后头得了李方一听,高兴地让李立赶马车过来。
两辆马车并排后,李方便得意道:“我就说你会有事请我帮忙,你还不承认。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李方总算觉得自己有用了,这会儿可神气了。
沈大郎便问他:“你懂琴吗?”
“你算是问对人了,我从小便学琴,大致的琴好坏我都知道。”
李方底气更足了。
沈大郎便问他:“你下午有空吗?”
李方才想说有空,想到自己这般急躁也太没格调了。
他装模作样地沉吟了会儿,才道:“我得查查我的行程才知晓。”
沈大郎淡淡道:“那你查吧。”
李方本想找个地方躲一会儿,假装是回家查行程。等一会儿再来找沈大郎和陈小桑,再告诉他们自己下午有空。
可沈大郎就这般软硬不吃,把他撂在这儿了,他这会儿要是说自己有空,那也太掉底了。
李方暴躁道:“我得回去看看才能知道。”
李立着急了:“二少爷,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报恩,二少爷您可别嘴硬了。”
被揭穿的李方狠狠瞪他一眼,才红着脸道:“我想起来了,下午没事。”
这就是有空了。
陈小桑便道:“那下午我们一起去买琴吧?”
面对陈小桑这个小丫头,李方到底还是多几分耐心的。
他扬起脑袋,道:“那就这般说定了,我们吃完饭就去买琴。”
既然约定吃午饭后去买琴,李方也不在后头跟着了,而是光明正大让马车跟沈大郎的马车并排走。
李方问了几句话,知道沈大郎是乐律不行后,很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对乐律不行?”
沈大郎横他一眼,道:“人无完人。”
“那也不该是乐律不行呐。”
李方很难理解:“你去喝花酒时不听那些女子唱曲吗?”
沈大郎想把李方从马车上踹下去。
当着未出阁的女子,说什么浑话!
他冷冷瞥李方一眼,一鞭子甩在马背上,马嘶鸣一声,撒腿往前跑。
李方的马车瞬间被甩下了。
李方气得大吼:“你又跑什么?”
“不与你为伍。”沈大郎冷冷丢下这一句。
他才懒得管李方,而是对陈小桑道:“你去马车坐着吧,以后离李方远些。”
说完,还觉得不放心,加了一句:“往后别与他说话,也别听他说话。”
陈小桑摆摆手:“他就是去喝个花酒嘛,也没做什么恶事,不用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沈大郎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这个丫头,究竟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忍不住道:“你不该听这些。”
“他不说,别人也会说的。”陈小桑眨眨眼:“这些我都懂的。”
沈大郎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这些?”
谁与她说的?
难不成还是之前村里那个浑人?
之前陈小桑时不时说些奇怪的话,他一直觉得说村里有人跟她胡说。
他留意了许久,没抓到那人。
来京城后,小桑没再说那些话,他才松了口气。
可是今日,她竟然连喝花酒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