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师父就是睡太多了。”天冬坚定地维护陈小桑。
大柱二柱不好多话,只无声站在陈小桑身后。
云苓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落在徐大夫身上,徐大夫听得正起劲儿,哪里舍得就这么停下啊。
他顺势低头看自己记下来的那些东西,当做没看到云苓的求助。
孤立无援的云苓只能忍着困意继续跟陈小桑讲解。
陈小桑手头的病例毕竟少,这么干听效果不大。
她便想出一个法子:免费为不孕之人看诊。
云苓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好在牌子挂出去一个多时辰,一位上门的病人都没有。
她又松了口气:小桑可算要走了!
老陈家的马车来接陈小桑时,云苓欢快地将陈小桑送上马车,还一声声叮嘱她:“你这么久不在家,难得回来一趟,要好好陪陪你爹娘。明儿不用来了,我帮你看着医馆。”
陈小桑能如她的愿么?
“我已经在家陪了他们十几天了,够啦,如今要来陪陪师父了。”
云苓摆摆手:“我不用陪。”
只要能让她多睡一会儿,便是孝敬她了。
可惜她不敢对小桑说这个话,只能盼望陈小桑被什么事儿绊着不要再来了。
陈小桑扭头对沈兴义道:“兴义叔,辛苦你了。”
沈兴义听乐了:“应该的应该的,怎么会辛苦?”
医馆是小桑开的,他当然得管。
再说,他只用在医馆待着,也不用干什么,谈不上辛苦。
陈小桑见状,又从马车上下来,对沈兴义小声道:“兴义叔,你凌晨再去问问子都哥呗,看他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沈兴义问道:“大郎都与你说了?”
“说了,我们都觉得这事儿不对劲。”陈小桑看看四周,见外头人来人往,便将话咽了回去,只道:“我以后跟你说。”
沈兴义便知沈大郎跟陈小桑交了底。
他原本是不想陈小桑搅合进来的,多危险呐。
可儿子都说了,他也瞒不住了。
转念一想,小桑知道也是个好事,往后也更小心,还安全些。
他点点头,知道自己嗓门大,也不多话,只道:“你先回去歇着,让大郎明儿来替我一晚。”
反正臭小子大晚上也不用睡觉,捧着书看就得了。
陈小桑应下,跟沈兴义挥手告辞,这才爬上马车。
五树媳妇拉了她一把,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陈小桑乐滋滋看她:“五嫂怎么不在家住一晚呀?”
“晚上还得做绢花,哪儿有空闲在娘家住呀。”五树媳妇兴致勃勃:“你是不知道,我把绢花拿出来往铺子上一摆,便有人看上买了。到下午啊,咱二十多绢花全卖光了。”
四树五树双眼发亮:“这么好卖?”
“当然啦,我们的绢花比县城卖的绢花好看多了。”陈小桑很高兴。
虽然她一早就知道绢花好卖,可真拿到铺子里能这么快卖出去,还是很难得的事。
陈老汉嘀咕:“县城的人这么有钱么?”
五树媳妇笑道:“爹你是不知道,后来还有些人听到信儿来我们铺子买绢花呢,可惜我今儿只带了二十朵来,我跟我爹娘说好了,明儿再送些过去卖。”
陈老汉虽然奇怪,可家里挣了钱还是高兴的。
总归那些布头能卖出去了,不会亏本。
大柱二柱兴奋道:“那不是比我们医馆还要挣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