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擦擦手里的水渍,对她道:“赶紧去洗漱了来吃早饭,你四嫂一早做的疙瘩汤,还特意把肥肉炸香了煮的,好吃着呢。”
陈小桑咽了口水,反正已经迟了,那就吃了香喷喷的疙瘩汤再去傅家好了。
等她洗漱完出来,李氏已经盛了一大碗疙瘩汤放在桌子上。
陈小桑坐下,悠闲吃着早饭时,李氏就将菜拿到她跟前来摘。
“傅少爷怎么样了?”
“已经把瘤子都割了,只要不感染,等他伤口闭合,再慢慢调养就好了。”
“啥叫感染?”
陈小桑举了例子解释,李氏听明白了:“这么说,傅少爷还危险着呐?”
“对呀,得再看几天才能确定是不是能好。不过昨天已经算顺利了,闯过一半难关了。”
李氏听得连连叹气:“小小年纪,怎么得了这病,可怜见的。”
傅思远是从小在陈家湾读书的,也经常去老陈家玩儿,农忙时还会让跟着他的两个侍卫帮老陈家干活。
也算是李氏看着长大的。
在丰都县时,傅老爷对老陈家也颇多照顾,李氏就想着去看看。
她就道:“你一会儿等等我,我抓两只鸡,给傅少爷炖汤补补身子。”
“咱家还有多余的鸡么?”
“昨晚你几个哥哥去买鸡鸭时,我让他们多买了两只回来。”
这会儿的傅思远不能喝鸡汤,太油腻了,对肠胃负担太大。
不过傅太医会知道,应该不会杀了给傅思远吃。
又是她娘的心意,陈小桑就答应了。
四树媳妇做的疙瘩汤又香又好吃,陈小桑吃了两碗,肚子都撑起来了,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碗筷。
李氏手脚麻利地把碗洗了,一手提着一只老母鸡跟着坐上马车。
今日赶车的还是阿木,他早就认识去傅家的路,还抄了近路。
陈小桑到傅家时,周太医和徐太医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几人互相打了招呼,李氏就去厨房了。
陈小桑很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小丫头睡过头那不是常事么,两位太医很理解。
徐太医笑呵呵问陈小桑:“小陈大夫吃饭了么?”
“刚吃了早饭,现在还撑着呢。”
徐大夫顿了下。
这会儿都午时过了,他想问的是陈小桑有没有吃午饭。
不过管它的呢,今儿他在意的是那些药。
陈小桑问了会儿傅思远的情况。
“一早醒了,疼得直喊,周太医帮他扎针止痛,他才好些,又睡过去了。”
徐太医顺势问陈小桑:“小陈大夫的麻沸散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将人迷倒一天一夜,我看过,好像没有对身子造成太大损害。”
“我也好奇,原来人和鸡一样都能被迷晕一天一夜啊。”
徐太医和周太医:“……”
这话他们没法接。
“小陈大夫的麻沸散究竟用到哪些原料了?可否说给我们听听?”
徐太医期待地看着陈小桑。
他是殇医,总归会遇到各种外伤。
一旦动刀子缝合,必然会让病人疼痛难忍。
也是因着这,他老早就在搜寻各种麻药,如今自己用的已经是他见过的最好的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