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离开后,大柱成了年纪最大的人。
他看着还是小萝卜头的四柱和大妹一眼,就道:“二柱和我一人带一个,分别坐两辆马车,三柱一个人赶一辆马车,可以吧?”
三柱用力点头:“没问题。”
他在学院学过骑射,虽然成绩很差,可这会儿是赶马车,还不用怎么动,他很有信心。
没信心的是二柱,他很心虚:“我还没赶过马车,要是我拉不住怎么办?”
大柱很不以为然:“那就今儿学,我也是硬着头皮学出来的。”
不过为了照顾生手的二柱,他一个人把照顾弟弟妹妹的活儿都揽了。
三个柱子一个坐在一辆马车上,也说不上话,不过这会儿他们一点都不无聊。
大柱有两个调皮的孩子要管,二柱慌里慌张,三柱也紧紧盯着前方甩尾巴的马匹。
老陈家其它人就没这么悠闲了。
虽然有沈大郎在前面开路,可这条路上的人太多了,他们走起来很慢。
大树媳妇不痛时还好,她一痛起来,老陈家的人就很紧张。
哪怕她强忍着不喊出声,老陈家的人看到她暴起的青筋就会担心。
李氏对陈小桑道:“你给你大嫂扎两针,给她止止痛吧。”
陈小桑无奈拒绝:“我的针没消毒,不能随便给大嫂扎,不然会有感染。”
虽然不能扎针,她还是能帮着按按穴位。
比不上针灸,也能减轻痛苦。
一路担惊受怕,好不容易赶到医馆。
医馆大堂里好几位大夫正坐珍,就见到一群人抬着个人匆匆忙忙往里赶就慌得厉害。
这么大的阵仗,必定是疑难杂症啊!
大夫们顾不上手头的病人,赶忙起身围过来:“怎么了?”
沈大郎镇定道:“我家嫂子要生了,能不能借医馆一个单间?”
“难产了?还是有流产迹象?”大夫们赶忙问道。
陈小桑赶忙上前:“什么也没有,我嫂子是正常生育,只是来不及回家,想借一下你们的屋子。”
陈老汉怕他们不答应,赶忙道:“我们给银钱,五两,不,十两吧!”
几位大夫还没缓过神,不过知道人没事,他们也松了口气,找了个单间给他们。
那屋子里有床,是个有特殊需要的病人准备的,这会儿空着,正好给他们用。
将人放下后,五个树和陈老汉就出去了。
李氏生养的最多,这会儿接生的活儿就落在她身上了。
她有条不紊吩咐几个儿媳去找热水和剪子,指使一番才发现陈小桑还在。
李氏要赶陈小桑出去。
陈小桑拗不过她娘,只能匆匆道:“我先给我大嫂扎几针止痛,一会儿就走。”
看床上儿媳痛苦,李氏也不心疼。
她催着陈小桑:“你赶紧弄。”
陈小桑点燃桌子上的油灯,将银针仔细烧过,确定消毒了,走到大树媳妇跟前,对她道:“大嫂你别怕,我扎几针你就不疼了。”
大树媳妇正疼,她忍着,勉强道:“我都生了两个孩子,不怕生娃了,就是疼了点,小桑你大胆给嫂子扎。”
陈小桑放心了,手摸到穴位,银针紧跟其后。
连着扎了三针,大树媳妇就轻松多了。
到第五针时,她只能感觉轻微的疼痛。
她“咦”了声,道:“还真不疼了。”
“这是我跟周太医学的止痛的针法,很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