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庭笑道:“你如今知道自己多有名了吧?”
“知道了,而且她们对我格外客气。就算没生病的人,也对我客客气气。”
沈睿庭道:“如今没生病,往后总有生病的时候,对你客气些,以后想请你总归好请一些。”
陈小桑感叹:“我可太忙了。”
沈睿庭就道:“你先睡一觉,到家了我喊你。”
可惜他们并不到家,马车就被人拦住了。
看着被喊走的陈小桑,沈睿庭回家就开始盘算家底。
算来算去,他竟然只有一千来两。
等陈小桑回来,他就将自己的银钱都交给陈小桑。
陈小桑愣了下:“为什么要给我银钱?”
“给你开医馆。”沈睿庭抿了唇。
陈小桑把银子推回去,道:“想开医馆还早呢。”
“你还差多少?”
陈小桑拧了眉头算了会儿,就垮了肩膀:“我手头只有三千多两,离买宅子还有很远呢。”
其中一千两还是曹家给的药钱,五百两是太子给的诊金。
剩下的除了她自己留的应急银钱外,就是这段日子收的诊金。
这些日子她累归累,倒是也挣了不少银钱。
那些大户人家给银钱很大方,都是几十上百两地给,她存钱也很快。
沈睿庭算了下,道:“明年年底,你的银钱该够了。”
陈小桑也算得八九不离十。
反正到时候,这些丫头们该学到些东西了。
这么一想,她又充满斗志。
除了每日给人接生外,她还得复诊。
这一忙,日子过得飞快。
天越来越冷,陈小桑越发舍不得温暖的被窝,腊月出头,她就恨不得不起床了。
不过她每天都会被人催起来,一般都是李氏,今儿却是陈五树。
陈五树在外面急得跳脚:“你五嫂要生了,疼得厉害,小桑你快些啊!”
陈小桑应了声,将袄子往身上套完,又套了棉裤,拖着鞋子披头散发就开了门。
陈五树这会儿急得六神无主,都快哭出来了:“生孩子怎么这么痛啊,她都疼得打滚了。”
往常其它几个嫂子都没这么厉害啊,一眨眼的工夫,孩子就生出来了。
怎么到他媳妇,就这么遭罪了?
陈小桑披散着头发,抓着一包针就往陈五树的屋子跑。
这会儿李氏已经在床边坐着了,见陈五树过来,就把他推出去。
陈五树着急:“娘,你就让我在里面吧,我媳妇疼得厉害呢。”
“女人生孩子,哪有男人在里头碍事的?”李氏堵着门口:“你赶紧去烧些热水来。”
陈五树够着头往里头看,看到床上正疼得翻滚的媳妇,心如刀搅。
李氏却不管他,将门一关,就去忙着招呼儿媳去了。
陈五树只得匆匆去厨房烧水。
为了水能烧得快些,他使劲儿往里头添柴。
沈睿庭来厨房洗漱时,就见柴把灶眼塞满了。
“五哥,柴太多了。”
陈五树就道:“柴过好,多了能烧大火,早些将水烧热。”
沈睿庭走过去,帮着往外抽了几块柴。
有了空气进去,火反而变大了。
“火要空心,柴塞多了反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