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道:“要是睡不着,我家老太爷肚子就会不舒服,到时候肯定要放屁。”
他笑道:“你们也知道,老人的肠胃不好,放起屁来会格外臭。”
小兵们:“……”
听陈管家这意思,比上茅厕还臭?
于是一大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站在门口,谁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宫里的陈小桑就没陈阁老这么清闲了。
她写下二十多副药,抓好后就去熬药。
弄好后再让人一一喂给耗子们。
一整天,她试了五六十副药了,累得她坐着直打哈欠。
傅太医过来,见她正打哈欠,就将一块参片递给她,还提醒她:“若是累了就歇歇,有什么事交给别人做。”
陈小桑将参片含在嘴里,摇摇头:“我年纪最小,哪里能使唤那些太医啊。”
这些太医年轻的都跟她爹差不多了,她实在不好使唤。
反正熬药什么的不算累。
真正累的,是开这些药方子。
傅太医就道:“太医院也有些各个家族送进来学习的抓药师父,你吩咐他们也就是了。”
这种事,哪里需要大夫自己一一来做啊。
那还不得累死了。
陈小桑听得一愣:“还能往太医院塞人?”
太医院不都是凭着本事考进来的么,还能走后门?
眼看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傅太医就跟她说起太医院的事。
“要考的是太医,那些抓药的,打扫屋子的人不用考。有些医药世家就会起心思啊,多送些子弟过来,能学到多少本事都是赚的。”
太医院的太医们医术都极好,有精通针灸的,有精通调理身子的,也有精通外伤的。
无论是学会哪种,只要学会了都能养家糊口。
就算多看看,也能加深对医药的领悟。
各家都会极力争夺那些名额,将自家领悟力好的子弟们送进来。
陈小桑好奇:“傅太医怎么不送人进来呢?”
傅太医吹胡子瞪眼:“我倒是想,可儿子一心只想做药材生意,压根不想子承父业。孙子嘛,一天到晚就躲在自己屋子里写什么话本,对咱们杏林的事一点不在意。”
两块朽木,不提也罢。
陈小桑许久没见到傅思远了,这会儿就问起来:“傅思远还在写话本么?”
“写,不过最近在写什么人参成精,化身女子与一位书生相爱的故事,我听着就艳俗。”
说到这个,傅太医满脸嫌弃。
净写些情情爱爱,正经人谁看那些。
陈小桑却来了兴致:“他们成亲了?”
“听他说什么书生得了重病,人参精把自己炖了救了那个书生。”傅太医更嫌弃了。
一个连病症都不会看的人还写治病呢,能写出什么好的。
他不用看就知道有许多错处。
陈小桑听得很惋惜:“不是大团圆结局啊,太惨了。”
一棵人参成精有什么好看的。
傅太医摆摆手:“听说他这话本被一个戏团看中了,正改成曲子唱呢。”
陈小桑更好奇:“等我们治好圣上后,我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