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跪地,不停的对着杨戈叩头:“主公!我家军儿从小就胆子小,他哪里敢做出拦截主公这样的事情。这其中绝对是有什么误会,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胆子小?我看他色胆包天。”杨戈腰中长剑出鞘,寒光四射。
关良猛的转头看向关军,却见关军低头不语,满眼死气沉沉。
熟知儿子脾性的关良哪里还不知道,这种事情关军绝对做得出来。现在家中还有五个抢来的女子被囚禁在关家后院,都是他儿子干出的蠢事。
“主公!我儿犯下如此大错不可姑息,但念在我一脉单传的份上,能不能给他留条性命。”
关良抬头,满眼乞怜。
杨戈嘴角一阵冷笑,声音微寒:“如果你是个好官我自然可以网开一面,但你所作之事皆是人神共愤,我哪会饶你?”
“主公!冤枉啊。我关良对的起主公信任,一心管理壶关百姓。虽不说爱民如子但也不偏不倚,主公切勿听得小人污蔑之词。”关良浑身一紧,只感觉后背发凉。
多亏来之前已经准备好,要不然关良此刻还没有辩解的本钱。
“小人?”杨戈玩味的看着关良:“这么说你承认你儿子是小人了,他的话我可以不听了是吗?”
“军儿!”
关良惊愕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想不到第一个出卖他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儿子出卖老子!
关良整个人呆立当场。
关军听到关良的喊声下意识的向后挪动两下。
“他……他们说只要我招了,他们就会放我一条生路。”
关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眼角一滴泪水浮现。
看着自己从小关心备至的儿子,惨笑着摇头:“你就那么天真的以为这些人能放过你?你爹倒了,你还有几天的活头?哈哈哈……想不到我关良这辈子自认为聪明一世,却生出你这么个无能的孬种。”
“既然军儿已经将我的事情全部说出,那就不劳主公亲自动手。”
说着光良一把抽出身上的腰刀,横刀立于颈间。
身旁护卫警惕拔刀却被杨戈止住。
“主公!我关良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为做过什么大错。这次被自己儿子坑了一道,我认栽。还请念在我驻守壶关几年的份上,饶过犬子。我在地下为主公祈福,希望主公开疆拓土,打下大片河山。”
“军儿!为父先走一步,这辈子不能再为你遮风挡雨。”
说罢关良长刀一抹,一抹鲜血当即喷出。
身旁的关军被溅的一脸一身,惊的他放声大叫。
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这种恐惧感瞬间侵袭他的全身。
“罢了!你父亲因你而死,此事就罢了。遵从你父亲遗愿,这次饶你一命,如有下次,定斩不饶。”
“来人!去将军府,将里面那些藏污纳垢之事全部清除干净。一杆涉事人员全部羁押,送与晋阳听候发落。”
“是,主公!”黄叙抱拳,眼神带着凶光。
回来之后他从一旁护卫的口中了解了一些情况。
原来在他离开之后关军将关家的事情招的八九不离十。
强抢民女,打压其他势力这事在壶关是家常便饭。
甚至这关良身上还背着几条人命债。
让他原本在路途之上的那稍稍的一丝好感顿时全部消失不见,有种让黄叙认为所信非人的感觉。
本来只是因为关军的事情他还想着能求求情大事化小,现在看来真是真是赤裸裸的打自己的脸。
现在黄叙恨不得将关家抄个底朝天,看看到底还有多少事隐藏在其中。
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最险恶的是人心。
“主公!这人怎么办?”黄叙看了一眼已经呆傻的关军,满脸的嫌弃。
出卖自己父亲来求生,这种人死不足惜。
“放到壶关城中,让他自生自灭。”杨戈转身入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