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兰见此,无端的烦躁让她更为直白:“我如果让你跟她离婚,你愿不愿意。”
韩东兀定:“你让我死都行。”
白雅兰瞧着他侧脸,突兀的心软而心疼。
这次见面,她本不该扯这些有的没的。
是她跟韩东在卧底期间,故意暴露韩东身份,逼得他不得不走。如此,仅仅不想他跟自己一样身陷地狱。
为了他,该做的全都做了,又为何不能彻底放手。
道理如此,可不论如何都不甘心。
她曾经的男人,被一个甚至都没付出过的女人抓在了手心里。
以前,确实考虑到自己生死难测,不想耽搁他。故意说了许多伤害人的话,也没想过两人会有未来。
可如今不同,她稳定了下来。
以后都不会再接触那些事情,她觉得自己有资格去抓住想要的东西。
从小到大,受尽苦楚,为了部队接近付出一切。凭什么呢,唯一在乎的,也在乎自己的人,连在一起都不行。
这是她所剩下的冲动跟奢求。
韩东不习惯如此的安静。
他跟白雅兰本该无话不谈,再见面,跟想象中的情形半点不同。
手机,震动。
白雅兰拿起放在前挡板上的手机,直接挂断。
可对方颇有些锲而不舍的精神,不断打来。
白雅兰不能关机的情况下,只能任由其一直想着。
两分钟,她迅速接起:“别再打给我,等有时间我自然回给你。”
这次,电话果然不再响起。
白雅兰索然无趣:“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吗?”
看韩东不答,她自顾道:“蒋沂南,前首富蒋中平的儿子,重安集团的少董。有钱,有头脑,非绣花枕头。”
蒋沂南。
韩东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一会才想起杜明礼说让他帮的那个忙就跟蒋沂南有关系。还不止如此,东胜拿下的区域代理权也是重安的。更准确的说,东胜就是蒋家的附庸,至少眼前是这样。”
白雅兰继续:“他在追我,锲而不舍的追。你媳妇的公司,似乎目前是靠着重安生存。”
“兰姐,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有能力一句话让东胜起来,一句话也能让东胜消失。再让我得到任何夏梦对你不好的传闻,否则,我让她哭都哭不出!”
韩东愣了片刻,陌生看着眼前曾最为亲近信任的女人。
她是在为自己好,好像是这样。
可这份情让他怎么去领。
一个张建设,一个常艳华。
轻飘飘的一个态度,让夏梦夹缝求存,至今充斥着挫败。
又一个白雅兰,口口声声可以轻易掌控她的一切。
无权无势,不肯妥协,莫非就是被人肆意凌辱欺压的理由?
她的能力,本身就算不能做到如蒋中平等人那么夸张。可韩东并不怀疑,肯努力,有经商头脑的夏梦会混到多差。
就是这些有的没的因素,让她步履维艰。
就算不跟夏梦在一起,也希望她可以过的很好。而不是被迫成为某些人的附庸,情妇,尊严扫地。想看着她靠能力从困境中走出来,坦坦荡荡。
很难,没关系。回去帮她的心思,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管阻碍在前方的到底是什么,他不会任由如此病态局面,肆意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