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骤然加重,立刻就甩开了凌斯晏的手,急步走近了过去。
是个跟永安差不多大的女孩儿,苏锦也只见过自己的女儿一次,还是在宝宝刚出生那天。
可大概是母女连心,她都还没去检查软塌上孩子的胎记,就那样深信,眼前人就是她女儿。
她眼眶蓦然泛红,站在离软榻两步远的地方,甚至连走近过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就那样仔细地盯着那个孩子,浑身越抖越厉害。
明月姑姑将永乐抱起来,就递到苏锦的面前:“小郡主,快叫母妃。”
永乐本来在软塌上玩得开心,看向眼前陌生的苏锦,就害怕地哭了起来。
她张着小手就着急地看向旁边的凌斯晏:“爹爹,爹爹抱。”
凌斯晏从明月姑姑手里接过孩子:“她跟你生疏,过段时间就熟了。孤照你当年的意思,给她取的名字叫永乐。”
苏锦走近一步还想抱她,小孩就直往凌斯晏的怀里缩,警惕地盯着她。
凌斯晏出声哄她:“永乐,她是你娘亲。”
小孩听不懂,只顾抱紧了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不愿意离开。
外面侍女匆匆进来禀报:“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和太子妃去栖凤宫用早膳,说是有事与您和太子妃商议。”
凌斯晏面上笑意淡了些,应了声:“知道了。”
玲珑就跟在凌斯晏身侧,凌斯晏抱着永乐,回身看向她:“母后会叫孤过去用早膳,倒还真是少见。
玲珑以前也在我母后身边做过侍女,猜得到我母后的心思吗?”
玲珑惶恐地低头:“殿下赎罪,奴婢不知。”
凌斯晏低笑了声,一手抱着永乐,另一只手将苏锦牵过去:“走吧,今天天气不错,正好带上你女儿出去晒晒太阳。”
他走出门时,又顿住步子回身:“玲珑就不必跟着去了。
昨晚的事,太子妃身子乏没工夫处置你,你就找刑房领罚吧。”
玲珑面色发白,也忘了求情,只低声应下来:“奴婢遵命。”
昨晚凌斯晏叫了太医过来,怀疑饮食有问题的事情,玲珑悄悄告诉皇后了。
如今凌斯晏要罚她,如果真的只是因为她昨晚找他、告状说苏锦喝酒的事情倒还好。
但她总觉得,凌斯晏是也知道了她背地里给皇后通风报信。
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不寒而栗。
她待在这东宫,给皇后当了这么多年的眼线,如果凌斯晏真要严惩她,皇后真的会保她吗?
凌斯晏跟苏锦过去栖凤宫的时候,皇后还躺在贵妃椅上,看着是身子不大舒服,有侍女在一旁端着药服侍。
凌斯晏领着苏锦给她请安,客套了一句:“母后今日是身子不适?”
皇后有气无力地应着:“这眼看就要入冬了,大概是染了风寒,不碍事。
本宫这一病倒不打紧,就是听说冷宫里那位良妃不知怎的也染了病,如今这后宫,妃嫔也没几个了,淑妃又还在禁足。”
她说这话时,就看着凌斯晏的面色:“本宫思前想后,虽说良妃已经被打入冷宫,但也曾得圣上恩宠。
她如今病了,本宫照理也该去看望一下,所以特意叫你们过来。
本宫想让太子妃替本宫去看望一下,不知皇儿和太子妃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