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拿钱办事,要办的事,是要你身边这女人的性命。”
他手里的刀子用力了些,抵得永安脖子上见了血。
男人沉声道:“只要你把这个女人交给我们,我们现在立马放了这小太子。
一个女人而已,到底是她重要,还是堂堂大周的皇帝跟太子储君重要,想必皇帝这样英明果决的人,这点轻重还是一定分得清的吧?”
凌斯晏掌心攥成拳,一双眸子赤红:“你们做梦!”
他第一次感到这样无力,永安的命还悬在那把匕首上,生死就在一念之间。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这么为了永安,将苏锦交出去?
照这两个男人的说法,如果苏锦真的落到了他们手里,极大可能就是凶多吉少了。
他们不谈要钱,不谈要别的,只清清楚楚说,要苏锦的性命。
凌斯晏面色绷得极紧,他声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将她给你们。无论是太子还是她,你们都不可能动得了分毫。”
挟持着永安的男人,故作遗憾地笑着摇了摇头: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这些年手里的人命虽然也不少,但说起来对这么小的孩子,倒是还没下过手呢。看来今天,是不得不破了这个先例了。”
他手里的匕首,刀尖在永安脖子上拍了拍:“小孩,到了黄泉地底下,你可千万别怨我们啊。
我们可没打算要你性命的,是你父亲为了保全你娘亲,不惜放弃了你的命,放任我们杀了你。”
他笑出声来,故意刺激永安的情绪:
“小孩,你还真是可怜啊,亲生的父母,都可以置你的生死于不顾。
你这太子当上了又如何,你父亲还不是都不用迟疑一下,就直接将你的命丢弃了。”
凌斯晏声线到底是颤了:“永安,不要听他们胡说,你相信父皇,父皇一定会将你安然无恙带回宫里的。
你只是一个对他们没有用处的孩子,如果他们为钱,父皇可以给。
如果他们为了别的,抓走你也没有益处,他们不敢动你,要相信父皇。”
永安到底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冷冰冰的刀尖抵在他的脖子上,他面色煞白,半晌都没说得出话来。
许久后,他才强撑着细声开口:“父皇,娘亲,永安不怕,不要让他们带走娘亲。
永安是男孩子,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等父皇来救我。”
男人手里的匕首,突然用力刺向了永安的脖子:
“是吗?看来几位是真的低估了我们。那不如就在这里,让你们直接给这小太子收尸吧!”
永安脖子上迅速见了血,苏锦手心死死抓紧,终于开了口:“你们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凌斯晏双目猩红,用力抓紧了苏锦的手臂:“锦儿,你不能去。
他们不会敢真的动永安,毕竟他是太子。如果太子遇害,大周所有朝臣百姓,都势必不会放过背后的凶手。”
可苏锦不一样,她如今无名无分,她会出事,真的有可能。
苏锦走近了过去:“我说得很清楚了,放了永安,我跟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