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皇也经历过前朝末年的事情,我想父皇心里有自己的判断!”
“……”
随着她话音落下,大殿里一片死寂。
严公公呼吸的声音都变得微弱,无须的脸显得更加苍白,烛火摇曳起令人心悸的幽光,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沈玉就差点名,说元氏皇子有人想篡位。
那能是谁?
元丰死了,元宸废了,只剩下二皇子和四皇子,还有明玉。
明玉刚下山,男扮女装,皇上早就打算将皇位交给他,他犯不着这个样子。
元朔还小,最近病的重,还在宫里躺着。
只剩下一个二皇子……
皇帝一瞬间,就想到了庆功宴那天,卢德耀送上来的各种证据。
元祐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他的脸色阴沉如铁石,瞳孔微微抖动,盯着沈玉半晌,沉沉道,“你说的这些话,朕会好好考虑……夜已经很深了,你们先回去休息。”
除了元祐,他还想到了别人。
但是这些,一切一切都不能和沈战两家的人说。
沈辞趁机跪地,道,“皇上,末将还有个请求。”
“你说。”
皇帝没心思和他纠缠,随口问了句。
沈辞道,“末将今天被狼群所伤,腕上的筋脉断了,玉儿说即便是回去之后接上,也要养半年,半年之类连茶壶都拿不住,恐难以再胜任御前行走一职,还请皇上准允末将回家休养。”
一抬手,腕上竟是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