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质量不一样,其次是颜色,老鸡翅木色灰,尤其年久失蜡以后,其颜色土灰,难看之极。上蜡之后,颜色略浅,鸡翅纹理才可分辨;三是纹理不甚明显,老鸡翅木不如想象那么美丽,经验不足者常常与铁力木混淆。
“分辨鸡翅木和铁力木有个简单的方法,立起指甲与木纹形成90度方向轻轻划过,平滑无碍者是老鸡翅木,随纹理有跳跃感者为铁力木。”胡杨教大家。
清中期至清晚期,老鸡翅木告罄,新鸡翅木登场。
新鸡翅木颜色略重,呈棕色,纹理中颜色略黄;体重较重,纤维粗,韧性好,不易雕刻,故凡用新鸡翅木雕刻者都显粗糙。
“这箱子没有雕琢,但设计新颖,相信有收藏家喜欢,十万到三十万不等。”最后,胡杨给了一个估价。
也就是说,巫马川家里这些老物件,总价值有差不多百万。这结果,让他们一家都无比兴奋。
那掐丝珐琅笔架和鸡翅木箱子,这次胡杨没有联系赵信,而是公布在古玩协会,询问有没有人感兴趣。
不多时,就有了回应,有人给胡杨打电话,表示六十五万要那笔架。
而箱子,因为设计很有意思,同样很快有人问价钱,一番讨价还价,最后给十八万。
巫马川一家人对价钱没异议,当即点头表示没问题。真正拿到钱,他们总算松了口气,放心了。
两件物品,已经八十多万,手头的那些,零零散散算起来,也有十多二十万,比如那墨床,胡杨就说过,两三年后很可能会升值到十万元以上。
如此的话,算一下,那堆祖上传下来的东西,真有上百万。
直播间的人不停恭喜,老观众已经不会眼红,毕竟这种事情经常见,总不能每次都眼红吧?迟早要得眼红病。
胡杨看了下时间,开口道:“老爷子,我们今晚就聊到这里吧!就先不打扰了,时间不早,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再来唠叨。”
已经十点过,这个钟点,老人家一般都要休息,所以胡杨打算带华仔他们回去。
老爷子等人挽留几句后,也就送胡杨出门,吩咐巫马川要把胡杨他们送到旅馆,还让胡杨他们明天过来吃饭。
出到外面的古街后,胡杨跟巫马川说道:“巫马兄弟,你先回去吧!我们在街道逛一逛。”
“那行,你们注意安全,明天我去旅馆接你们。”
“麻烦了。”
……
胡杨不知道,他们离开后,之前掉了那蜜蜡挂坠的中年人找回来,但被巫马川一家骂了一顿,灰溜溜离开。
实际上,他也不敢肯定是漏在这户人家的家里,看这家人那表情,不似作假,可能是真的没有捡到。他理不直,气不壮,只能自认倒霉,最后离开。
胡杨他们三个走着,忽然身边传来一声破碎的声音,大家转头一看。
华仔整个人都懵了,他发誓,自己没有碰到那个人。
只见那青年也惊呆一样,愣在那儿,呆呆地望着地上碎成一地的瓷器碎片。他的手里还有一个瓷瓶,刚才应该是一手抱着一个的。随后,一脸愤怒地抬起头,盯着华仔。
“喂!你这个人怎么走路不看路?”
华仔求助一样的眼神看向胡杨:“胡哥,我真的没有碰到他。”
“没碰到?那我的瓷器自己会滚地碎?你是在开玩笑吗?这是我祖传的宝物,已经有专家鉴定过,这一对,至少六万,你得赔。”
看到这情形,胡杨心里忽然想到一个词“碰瓷”。
这是最原始的碰瓷,真正的碰瓷。
那已经碎掉的什么祖传瓷器,根本就是一件现代工艺品,顶多就是几十块钱,连高仿品都算不上。
胡杨目光不经意看到一个身影:“是他?”
没错!他看到了之前在巫马川家里遇到的那家伙。看来是有目的的报复呀!还顺便讹一笔钱。
“你是说,这一对瓷瓶六万?”胡杨问道。
“不然呢?要不要我把专家的鉴定证书给你瞧瞧?免得说我讹你们。”
胡杨伸手:“拿来。”
“什么?”那青年还不明白胡杨要说什么。
胡杨指着他手中另一个瓷瓶:“不是说这一对六万吗?我赔你就是。”
青年目瞪口呆:这么爽快的冤大头?
躲起来看热闹的那家伙也一脸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