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哥哥,臭婆娘跑到那儿去了?”
张三左右瞧了瞧,应道,
“前头是一条河,那婆娘必没有过河,不是向左就是向右,我们分开追!”
赖九儿答应一声便往左边去,张三往右边去,却是都没有瞧身前那一丛矮树。
这厢跑了没多远,那张三便转了回来,前头是山壁,已是无路了,那婆娘定是往另一边跑了。
跑过矮树丛时,突然脚下一绊,人便扑嗵一声摔到了地上,紧接着背后一沉被人重重的踩了上来。
紫鸳也不与他废话,却是掰了他右脚,在后跟处脚筋上一割,
“啊!”
张三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涌出已是被紫鸳割断了腿筋,再一刀又挑了另一根,紫鸳闪身躲开,扔他在地上不断惨叫翻滚,人却是往那河边而去。
不多时那赖九儿便被张三的惨叫声引来,一见这情景是吓了一跳,
“哥哥!张三哥……你这是怎么了?”
张三大叫道,
“那臭婆娘……是那臭婆娘割断了我的脚……”
赖九儿仔细一看,
“哎呀……没想到这婆娘竟如此凶残!”
“快!快去给追……将她抓着了,任你处置……你想睡多少回便睡多少回!”
此时的张三已是双眼通红,面孔扭曲,声嘶力竭的叫喊着,那赖九儿见他伤势本是有些退意,不过听张三这么一说,想起那婆娘曼妙的身姿,抬着她上车时趁机又摸过两把,那柔软滑腻的皮肤……
似这样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娇嫩小娘,他赖九儿一辈子也碰不上一回,好不易今日遇上了,说甚么也不甘心就这么放过!
当下答应一声左右瞧了瞧,
“她往哪儿去了?”
张三一指河边,
“她去河边了……”
赖九儿忙起身追去,果然在不远处河滩上一块大砾石上发现了伏卧的紫鸳。
他也不敢大意,这一厢一步步小心靠近,却见那婆娘伏在那处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他们长年混迹街面上,敲人闷棍的事儿做的不少,前头那一棍子是他打的,打得有多重赖九儿心里有数,因而这婆娘在车中醒来他也是十分惊诧,现下看来这婆娘定是脑后的伤发作了,这才昏了过去!
昏过去了才好!
这处荒郊野外,四下无人,倒是块行事儿的好地方,且待爷爷先耍乐耍乐!
赖九儿嘿嘿怪笑着过来,伸手过去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果然见这婆娘紧紧闭了眼,
“嘿嘿……”
伸手去解她领口,却见那一双紧闭的双眼猛然一睁,紧接着耳边风声响起,
“呼……”
一块坚硬的卵石重重的砸到了他太阳穴之上,立时间鲜血流了下来,赖九儿捂着伤口退了两步,
“臭……臭婆娘真厉害!”
踉跄着转身便要逃走,却被紫鸳紧追了两步,一石头重重砸在了脑后,
“啊……”
赖九儿伏倒在地,立时动弹不得,口里呻吟连连,脑后、太阳穴都在流血,紫鸳也是踉跄了两步,
“呕呕……”
趴在一旁的石头上吐了几口白沫,眼前只觉一阵阵发黑,
“不成……这时节可不能昏倒!”
狠狠一咬下唇,蹒跚着过去,在赖九儿身上也如同张三一般挑了脚筋,知两人不能再站起来行凶,这才松了一口气。
靠在石旁喘了几口气,待得眩晕的感觉退去了些,这才一步一步挪到了水边,蹲下去掬了一捧水往脸上泼。
河水冰冷,激得她精神一振,便觉好了些。
这时节才发觉自己浑身污物,实在臭不可闻,回头瞧了一眼那地上痛苦呻吟的赖九儿,也不知自己这样儿,他如何能下得了手!
看了看左右,便下河转到了河旁巨石后头,把衣裳脱下来清洗身体。
这时节也顾不得身着湿衣了,至少先把身上的污物冲掉再想法子回城吧!
她褪了外衣只着里衣在水中清洗,河水打湿衣衫,光天化日之下整个身子是一览无遗,这厢从头到脚冲了干净,衣裳也在河水之中荡涤干净,刚要重新穿回去,却听有人清咳了一声道,
“咳……你……你穿这件吧!”
“啊!”
紫鸳尖叫一声捂住了胸口,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巨石后头转出一个人来,这人生得人高马大,还是个认识的!
“你……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光武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来伸手递给她,
“我巡城时见这辆车十分可疑,便跟着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