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九儿本就是个无赖汉要钱不要命的主儿,被他这么一说倒觉很有道理,当下一拍大腿,
“哥哥,这买卖干了!”
两人稍做商议,便各自分开行事。
那紫鸳在大街上乱逛一通,突然眼角扫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咦!那汉子不是那日里抢二娘子的地痞么?
怎得……他为何鬼鬼祟祟跟在一个落单的妇人身后,这是又想做坏事了!
想到这处,她脚下转便跟了上去!
早知晓那日就将这汉子扭送进衙门去,在牢里被衙役们好好整治一番说不得能改邪归正!
这厢乱想着人已跟了过去,入了那前后无人的偏僻巷子,那张三猛然间一回头,脸上肌肉抽搐起来,恶狠狠骂道,
“臭婆娘!又是你!”
紫鸳应道,
“正是我……你……”
一个“你”字刚出口却听得耳后风声起,
“呼……”
此时躲避已是不及,脑袋上挨了重重的一下,双眼一翻人便晕了过去!
张三与那赖九儿狞笑着凑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她,
“哥哥得手了!”
“嘿嘿!动手!”
两人这厢一起动手将紫鸳头上、耳上、颈上、手上、脚上的东西全数扒了精光,那赖九儿低头看了看紫鸳娇美的脸蛋儿,还有那微敞的领头上一抹晶莹如玉的股肤,却是暗暗咽一口唾沫,
“哥哥,我们不如……”
眼中淫光一闪,张三一瞪眼,
“你若是碰了她,这价钱可就跌了!”
赖九儿有些舍不得,伸手去摸那处的柔软,
“哥哥……小哥我今年都二十六了……这女人的滋味也是少尝,更用说这般嫩的小娘了!”
张三左右瞧了瞧骂道,
“你他妈真是色胆包天,把这女人卖了,拿银子够你逛多少回勾栏了!还不快把她弄走,再耽搁有人来了!”
赖九儿无奈只得过去赶车,两人合力抬了紫鸳放到臭哄哄的运粪车上,上头用东西挡了,便往那城门口赶。
这么一路过去,到了城门处却是遇上了一队巡城的禁军,领头的生得高壮,豹眼浓眉,说话的声音又响又亮,
“呔,那两个汉子,你们拖得甚么东西出城?”
两人忙陪笑道,
“回官爷的话,小的们拖粪呢!”
这粪车是自那常老儿家里弄来的,常老儿可是常年城里城外的运粪,虽说上头用破布盖着,但这车的味儿隔着三丈远都能让人掩鼻疾走。
城门那处守官儿见着都远远的让开,只那大个儿却是打马过来伸脖子瞧,
“这不早不晚的,正晌午出城,也不怕熏了人!”
这临安城中夜香郎都是四更起身,在城里四处摇着铃铛收夜香,再早早的运出去城外,给那城外的庄家户送去,入城时也要在傍晚时分了,那有不早不晚晌午运粪出去的。
两个汉子闻言忙道,
“官爷,往日里是我爹送的,今儿他老人家病了,小的们出来太晚便拖到了这时节……”
那大个儿闻言点了点头,又朝那粪车上瞧了一眼这才一挥手道,
“快些出城去!”
两人应了一声,吆喝着老马,得得得快跑出了城。
那领头的禁军一脸若有所思的回去,众人都笑道,
“朱都头,那粪车里头能有甚么可瞧的,要瞧到前头花街上瞧去,那处可是好看的多了!”
众人都嘿嘿怪笑,朱光武一扬鞭作势骂道,
“少他娘的废话,好好儿巡城去!”
众人与他闹惯了都哈哈笑着打马向前,朱光武见这一帮子东倒西歪没个正形的,心里暗恼,
“都怪老娘,若不是她,我这些时节早跟在世子爷身后杀西夏人了,说不定那朝廷的捷报里便有我老朱的名字,那来会同这帮子无用的杀才混在一处。”
心下暗叹。
这事儿怪得谁来!
还不是因着上次相亲的事儿出了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