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处便觉人死的好似不够一般,若是你喜欢,朕再派些人给你杀又何妨!
哈!朕富有天下,甚么样的女子得不到?甚么样的女子不是乖乖到朕的怀里来,唯有你……唯有你不肯!
没关系……没关系,不就是因为你已嫁为人妻,身有所属么?
待我想法子将他弄死,待你做了寡妇,便再没有顾忌了!
他……连同蒲国公府便是挡着我们道的人!
……
此时间正赶去与四丫等人汇合的穆红鸾却是没想到,如此一番倒引得那燕守敬终是对长青和公爹起了杀心。
“大姐姐!你回来了!”
四丫惊喜的过去拉了穆红鸾的手,穆红鸾笑着伸手拧她,
“说了几时回来,便几时回来!”
将缰绳扔给了迎上来的店小二,冲着郝乔清拱手行礼,
“多谢郝老哥看顾舍妹!”
郝乔清摆手道,
“夫人不必客气,敢问如今那蜈蚣岭上是何情形?”
穆红鸾笑道,
“一切照旧,只……看在我的面上,以后你们行走这处倒是能畅通无阻了!”
郝乔清闻言大喜,连连道,
“托夫人的福!托夫人的福!”
虽说有燕夫人的面子,但行走江湖可不能光凭着那点子薄面,以后进出岭上自然还是应孝敬的孝敬,有来有往交情才能长久,郝乔清是老江湖,这些道理自不必穆红鸾提醒!
一行人在那客栈之中休整了三日,这才又启程往秦州而去。
那霍峻熹的伤倒是好得很快,待得他们到秦州时,他已是能下车缓慢的行走了,穆红鸾对他言道,
“不知霍小郎的家人在秦州何处,可要我派人寻来?”
霍峻熹摇头道,
“秦州的亲戚原是远亲,这几年未曾走动才来寻找,只怕寻起来有些费时,不敢耽误夫人行程,待入了城之后霍某便要离开了!”
说话间深深瞧了穆红鸾一眼,穆红鸾自知他是谎言欺骗,也不揭穿他,只是笑道,
“即是如此,我让人备些盘缠衣物等,免得你若是寻亲未果,也好有落脚的地方!”
霍峻熹倒也不推辞,拱手谢过了。
一行人入了秦州城,在城门处交过税之后,霍峻熹便独自下了马车,冲着众人拱手道别,穆红鸾端坐马上道,
“霍小郎保重身体,我们……后会有期!”
霍峻熹忙拱手道,
“夫人……后会有期!”
穆红鸾笑着回身当先带着众人往前头缓缓而去,霍峻熹呆立在那处良久,待到车马都消失不见,这才转回了身。
穆红鸾待走远之时才问杨大强道,
“人都安排好了么?”
杨大强点头应道,
“夫人放心,明面上的人一个未动,只是动了国公爷安排在暗处的人!”
穆红鸾点头道,
“切不可打草惊蛇,这姓霍的人后头可是有一条大鱼!”
若是能钓到刘通老儿,想来公爹必定会十分欢喜的!
这一行人在秦州休整了几日,便再不停歇,一路紧赶慢赶往兰州而去,越往那处去沿途越是荒凉起来,连绵的大山草木不丰,山石嶙峋,白日里艳阳高照,天黑之后却是凉气袭人。
绿绣有些受不住这样的乍冷乍热的天气,却是病了起来,幸好他们出来时药物备的齐全,绿绣服下药后人虽怏怏的,但总没有耽误行程。
往兰州的官道越发难走,很多地面长年失修,马车不能通行,众人只得下马抬了车过去,道路实在颠簸,四丫与绿绣索性选了一匹温顺的马儿,跟着学骑马。
一路与郝乔清等人到了兰州城,穆红鸾远望这处却是有些吃惊,
“我在临安时听说此地荒凉,却竟是残破至此,不过我瞧着来往客商倒是不少,竟还有西夏人自由出入……”
这处与她所见那壁垒森严的大同很是不一样,来往多有奇服异装的异族人,其中尤以秃发的西夏人居多。
郝乔清闻言笑着应道,
“夫人不知,其实这兰州地处边塞,连通西北,内系京兆,本就是交通要地繁华所在,只连年战乱才至得此地城郭破败,修不胜修……但城里却是十分热闹的,另西夏与我们向来打打和和,和和打打,朝廷打得火热,下头百姓贯来没有断了来往……”
其中军国大事倒不是他们能知晓的了,穆红鸾自然也不指望他能同自己说出个一二来,只等见着长青再问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