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英明神武,竟看穿那拓跋冠宇的奸计,下官实在佩服佩服!”
屁!若不是老子在一旁提点,你这猪脑也不知多少次被人坑得裤子都不剩了!
费听雄得意哼了一声,
“哼!拓跋冠宇想害本官,门儿都没有……”
眼珠子一转,一拍桌,
“派兵……他不想本官派兵,本官偏要派兵!”
“派兵?大人……如今是无兵可派了!”
费听雄哈哈一笑,
“谁说没有兵?有兵……”
待隔了半个时辰,拓跋冠宇那头却是有文吏送上公文,
“大人,费听大人言道这是紧急公务,还请您即刻用印,小的好送到外头调兵,今日便要出发!”
拓跋冠宇一愣将那公文展开一看,不由暗骂,
“好你个费听雄,果然奸诈!”
原来那公文上头确实派了一万兵马去西凉城,领兵之人便是那拓跋斜。
一旁的文吏催道,
“大人,费听大人说了不得延误时辰,若是耽误,以怠慢军机论处!”
拓跋冠宇心中大骂,却不得不提笔签名,又用上了自己的大印,
“去吧!”
将那公文一扔,文吏忙忙从地上捡起墨迹未干的公文,急急跑了出去。
待到日落西山之时,拓跋斜领着一万兵马出了兴庆府往那西凉而去,出了城门回首望去不由破口大骂,
“他娘的,那个王八蛋害老子!”
一旁的亲兵劝道,
“副统军,你这一回也算得重新起复了,若是能在西凉立下战功,必能重得陛下欢心!”
“屁!”
拓跋斜却是气得鼻子里直喘粗气,
“爷爷好不易卸了身上差事,在家里吃喝玩乐,搂我那娇媚的小妾,是谁生生将爷爷给拉了出来……”
亲兵们都劝道,
“副统军即是已领了军令,又带了兵出来,还是奔赴西凉好好打仗为正理!”
说起这个拓跋斜更是气得鼻孔里要冒出烟来了,
“让爷爷打仗也就罢了,只一万兵也罢了,竟全数是些老弱病残,连根长枪都扛不动,这是去打仗还是去送死的!”
这时间他身旁的亲兵个个都不开口了,心中也是暗道,
“上等司那些老爷们一个个做官做得脑子都糊涂了吧?一帮子老弱残兵去西凉,这真是送死去的!”
一旁有那机灵的亲兵想了想却是进言道,
“副统军不必烦恼,依小的瞧着这西凉城主官是那拓跋坚野,要守城也是他职责更大,左右这些兵乃是上等司派出来的,您不过领兵到西凉而已,到了那处将兵权一交……”
拓跋斜闻听这才脸色稍微,点头道,
“不错,本统军不过就是领了兵过去罢了!”
将人一交,那拓跋坚野要怎么守城便是他自己的事儿,到时候爷爷寻个空儿溜回兴庆府,左右爷爷乃是陛下的亲堂弟,又不会杀头,大不撸了这官儿不做,正好爷爷回去抱女人!
想到这处才哼一声,一抽马股,
“小的们,快马加鞭给爷爷奔赴西凉,到了地头有赏!”
“是!”
后头一众亲兵互视个眼色,齐齐应声,打马跟着追了下去。
呼!总算哄得这位肯乖乖去西凉了!
他们一路往西凉奔来,穆红鸾与长思带着人正伏在那山丘之上远眺前方,不久有斥候前来报,
“报……有大批西夏人马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