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早朝之处由大庆殿改做了龙榻之上,与朝臣奏对,却是改做了同美人儿厮混,年纪轻轻身子已被掏空,据宫中太医院中有人传了消息出来,燕守敬如今已在服那虎狼之药助兴!
哼!这样下去,便是我不反他,这江山他也坐不长久了!
哼!他那后宫之中年年纳美女,年年封妃嫔,一个呆板守旧的李皇后,根本压不住那一帮子莺莺燕燕,燕守敬又是一个糊涂的,今日宠这个便金口一开,要封个妃,明日宠那个便又信口开河,要人做了嫔。一个个为了争宠争名位,能敢当着皇帝的面儿撕打,暗中使的伎俩更是数不胜数,以至的燕守敬唯一的一个皇子前不久也夭折了!
哼!真正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自取灭亡,乃是天不留你!
燕岐晟负手在书房之中踱步许久,转回身提笔给爹爹写信,是时机回转临安了,不过在此之前还需打一场胜仗才是!
他这厢提笔书就,又叫来了几员心腹暗中安排,待回到后宅时天已是全黑了,丑奴早早吃罢饭回房睡了,只穆红鸾还等着他。
见他进来便迎上去为他解带宽衣,又亲自端了热水进来给他擦洗,待他坐下用饭时夫妻二人才得空叙话。
夫妻二人摒退了下头人,燕岐晟这才将要回临安的打算道来,
“我在西北一为历练,二为积蓄军中势力,三来也是为了战功,三者已成二,第三嘛……”
却是冷笑一声道,
“燕守敬以为不封赏,便能阻我了扬名么?这一回我要再入西夏,给他逮一个活生生的西夏王来送入临安,看他可还敢当着朝野内外,众目睽睽之下,装睁眼儿瞎么!”
穆红鸾闻言点头道,
“男外女内,军国大事乃是长青的长项,我自然无处可置喙,不过我这处也有家中的事儿要同你商量?”
燕岐晟一面扒饭一面笑道,
“家里家外长真皆可做我的主,一切不必问我,夫人尽管放心大胆动手就是,若是出了纰漏便由我兜着!”
穆红鸾闻言白他一眼道,
“这事儿依我瞧着,你做不做得主还两说呢!”
“哦,甚么事儿我做不得主?”
穆红鸾应道,
“自然是丑奴的事儿!”
当下将预备为丑奴打根基的事儿一讲,问道,
“燕氏子孙习武是有太祖明训的,你们燕氏的心法自成一派,我学得乃是正宗道门心法,如今丑奴是学哪一个呢?”
燕岐晟一听果然有些为难言道,
“依我瞧着正宗道门心法自然为最好……”
想一想自己也是三岁打的根基,长真却是六岁之后才开始练武,自己小时有众仆环绕,伺候周到,身子骨儿十分强壮,长真却是出身贫寒,六岁前还是个小傻子,生得瘦瘦小小,能活下来已是不易。
但到如今两人若是放开手来比斗,百招之内他敢称不败,若是百招之外便是不好说了,看来道家练气吐纳,行功修身之术确是有独到之处的。
“燕氏子孙习武……乃是有祖宗教训的,我也不敢轻易违背,不如写了信给爹爹问一问他老人家的意思?”
穆红鸾一猜便是知这结果,当下点头道,
“即是如此,就写信回去给公爹他老人家就是!”
说完儿子又说起妹子来,
“四丫年纪也不小了,我也预备着要为她寻摸一个合适的夫婿,军中若是有你看得入眼的,便带来给我瞧瞧!”
燕岐晟听了点头,继而又摇了头,穆红鸾奇道,
“为何摇头?难道你手下众多兵将之中竟没一个让你看得入眼的?”
燕岐晟应道,
“四丫的婚事我自然会为她留意,只带到你面前瞧却是免了!”
“嗤……”
穆红鸾听了哭笑不得,成亲这么几年了,自家这醋坛子竟越发酸了,再隔上两年只怕真要成陈年老醋了!
夫妻二人商议完后果然又写了一封信送去临安,那头燕韫淓接信大喜,
“好好好!长青总算是要回来了!”
现如今儿子想回临安,已是由不得燕守敬左右了,兵部已在自己手中掌控,只要一道行文便可调了儿子、儿媳还有宝贝孙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