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人如今竟有如此厉害,竟朕的十万金狼军也打不过?”
耶律大方乃是他最看重的左右手,在青年一族之中也算得翘楚,却是没想到竟被对方一介女流之辈挑于马下,那大宁太子与太子妃究竟是甚么人物,竟能厉害至此?
耶律也得报惊诧莫名,第二日上朝之时,朝堂之上闻听得兵报也是哗然一片,有人跳出来道,
“陛下,十万金狼军非是等闲,竟然被大宁人打得惨败,必是那耶律大方领兵不利,还请陛下重重治耶律大方的罪!”
耶律也闻言皱眉还未来得及说话,下头又有人跳出来道,
“陛下,耶律大方确是领兵不利,应撤去他金狼军统领一职,再任用能人!”
耶律也应道,
“阵前换将与战事不利,可许耶律大方将功折罪!”
下头立时有人跳出来冷笑道,
“陛下此言差矣,前头皇族耶律布布与大宁一战还未尝有此惨败,陛下怎得就换将了?”
耶律也闻言怒道,
“那是因为耶律布布暗中勾结萧成刚,私藏兵器意图谋反!”
“嘿嘿!陛下此言可有证据?”
耶律也坐在上头见得下方众人面色不善,此时便意会了过来,心中暗道,
“这些人乃是平日与耶律布布走得亲近之人,看来是知晓朕将耶律布布囚禁,要趁此时机向朕发难了!”
想到此处,耶律也如何不怒,当下沉了脸低声喝道,
“朕即是敢拿了耶律布布,便是有了确凿的证据!”
下头立时有人叫着要耶律也将证据呈上来,耶律也冷笑连连命人将证据呈上,只众人并不信服却是嚷道,
“物证可伪造,陛下可有人证?”
“对啊!陛下将那萧成刚带到殿前,臣等要亲耳听他讲述!”
耶律也听了大怒,
“那萧成刚在大宁已是身死,朕如何能将人带到此地?”
又不是那阴曹地府的牛头马面,还能将人魂魄拘来不成?
“如此,陛下便不过凭寥寥几张纸便要定耶律布布之罪,实在荒唐!”
“正是,陛下应尽快释放耶律布布,将那耶律大方治罪才是!”
“就是,皇叔南征北战,功勋卓著,正应将耶律布布替换耶律大方!”
下头人吵成了一片,却是多支持皇叔耶律布布之声,耶律也听得脸色铁青,久久不发一言,待得下头声势愈大,却是腾一下子站起身来,怒喝道,
“耶律布布意图谋反,罪不可恕,想要朕释放于他,那是决不可能!”
说话间一甩袖子气冲冲出了大殿。
耶律也也是万万想不到,耶律布布竟在私下里暗中串连了如此多朝中重臣,更有下头各部族的头领,说不得也与他暗中成就联盟,想到这处耶律也不由暗中心惊,
“耶律布布的暗中势力竟如此之大了么!”
当下不由暗恨自己疏忽,竟放任耶律布布势力膨胀至此,半分未曾察觉,心中懊恼之极,只他能做到辽皇宝座之上,自也不是那毫无城府之人!
这厢负手在宫中状做闲庭信步,心里思索对策,面上倒是一点儿不显,不知不觉间来至了太后萧野花的寝宫之前,里头伺候的宫女太监见他到来,忙上前迎驾。
“陛下!”
萧野花一直都是半昏半迷,好些时认得人,不好时连人都认不得,躺在床上久不能动,双颊上肌肉向下深陷,皮肤干枯,脸上皱纹密布,人显得苍老了许多,耶律也瞧在眼中,心头剧疼,坐在一旁伸手紧紧握了萧野花枯瘦的手,
“太后,朕真是没想到耶律布布竟在暗中谋划如此之久,势力已如此之大,朕想拿他下狱朝中群臣居然齐齐跳出来为他说话,朕……朕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