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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是不停地重演,韩文磊只得又脱了自己的西服,整个人不舒服不愉快不开心,却还是勉强微笑地坐在米线店的椅子上,看着奶奶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看着韩文磊,有点无奈地对着他笑说:“对不起,哥儿,奶奶不好,年纪大了,有点糊涂,您别怪奶奶,奶奶跟您道歉哈……”
韩文磊只得勉强地笑说:“没事,没事。没有太湿,那个……脱了西装就好多了。”
奶奶一听,立即看着韩文磊穿着白衬衣,黑西服,卷起衣袖坐在椅子上,非常非常的正经帅气,她感叹了一口气,立即微笑地说:“我们宝儿的哥儿就是天底最帅的哥儿,怎么会有这么俊的哥儿?长得那个眉毛,那个眼睛,那个鼻子……这个鼻子又直又挺,好通财……”
韩文磊听了,便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
“你坐一会儿,奶奶去给你做米线吃!今早上才炖的骨头汤,包准你吃了满满意意地回家!等一会儿啊!”奶奶说完,就已经拿起毛巾,笑得好兴奋地走开了。
韩文磊转过头看着奶奶走开了,他立即站起来,来到刘小璐的房间,有点焦急地敲门!
刘小璐一下子把门打开,便看到韩文磊有点焦争地对自己说:“喂!我的枣子呢!哥哥今天过来,不是陪你玩的!你给我快点!我要枣子!”
刘小璐忍不住瞅了他一眼,才走出来,拿一块白色飘着梅花的土巾绑在自己的头上,然后才又提起门边的竹篮子:“走吧!摘你朝思暮想的枣子!”
韩文磊立即兴奋地跟在她后面,穿过客厅,然后走进小院子,立即他看到夕阳的朝霞才刚洒下来,全洒在三棵枣树上,才刚刚洒过水的枣树,在阳光下闪闪生辉,那颗颗又肥又大的枣子,垂在树上,那么那么的诱人……
韩文磊像要哭了起来,学着程雅一咬下唇,来到那三棵枣树,差点要哭起来说:“我为了找你们,我好苦啊!我终于来了……”
刘小璐像个小妇人一样,微笑地提着竹篮子看着韩文磊那模样,噗声地一笑,有人喜欢自己的枣子,总是开心的,她便说:“好了!摘枣子啦!给你那善良漂亮天真可爱滴嫂子摘枣子啦!”
韩文磊也立即心情大好地伸出手也要摘枣子,可是才刚伸出手,就已经被刘小璐打了一下,他马上缩回来,看着她说:“干嘛!?”
刘小璐白了他一眼,才无奈地说:“不要这么急!有你果子吃,你怕什么?可是有些枣子还可以长得好大的,你摘下来,它就不肥不好吃了,更何况,你今天全部摘完了,你嫂子也不可能全部吃完,枣子不能多吃的!你每过俩三天来摘一点,确保它新鲜嘛!前几天的好枣子都快被你摘完了,你让它们多长几天!这样你嫂子就可以多吃几天啊!”
韩文磊看着刘小璐那天真的大眼睛,有点可爱单纯地转悠了一下,他突然一笑,有点温柔地问:“那该怎么摘?”
刘小璐提着篮子,指了指院子后的一张小椅子说:“你乖乖地坐在那里!我来摘!”
韩文磊听了,便微笑地坐在小椅子上,刘小璐看着他,再一笑,转过身就窜进了枣树里,将又肥又大,水份好足的枣子,一颗一颗地摘,边摘边说:“我今天还是挑俩份,一份给你嫂子的,一份给你家里人的,上次吃过,也觉得好吃吧?”
韩文磊想起了上次的事,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娇小的身子,绑着好可爱的头巾,在枣树间好留心地看着枣子,那颗熟了,那颗没熟,看到又肥又大的,立即眼珠子一亮,笑得好轻盈开心地伸出手,摘下那颗枣子,放在篮子里,偶尔要踮脚,稍为性感的腰间,微露而出,显现一点雪白的肌肤……
他腑下头,稍想了一会儿,才又提起头,看到刘小璐又窜到另一棵树上摘枣子,终于摘到一颗又肥又大的枣子,她连忙微笑地摘下来,来到韩文磊的面前,甜笑地递到他的嘴边说:“吃一个!好甜的!”
韩文磊看了她一眼,才张开嘴巴,一口吃下了那枣子,顺便把刘小璐的手指给咬了一下。
“哎哟!”刘小璐立即脸一收,眼珠子一瞪地看着这个人说:“真是的!!不会小心一点的啊,好疼的!”
韩文磊边咬着那确实又甜又润的枣子,开心地一笑,忍不住地羞辱她说:“你可是人民警察,怎么就怕疼啦!喜欢英雄,可不要怕疼啊!”
“啧!”刘小璐故意瞪了他一眼,才又转身离开,继续摘着枣子……
韩文磊看着刘小璐的身影窜在枣树间,若隐若现,他便对着她说:“你爱他吗?有这么爱吗?我就没有见过有那一个女的,会像你这样不要脸,喜欢一个男人,喜欢成这样,就不怕人家说你的笑话?”
刘小璐从一堆枝叶中,侧着脸看着韩文磊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声地说出来啊!如果不是,他从你身边溜走怎么办?或许你们之间是有缘份的呢?”
韩文磊深深地凝视着刘小璐,幽幽地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不要脸的!”
“去!”刘小璐又瞪着他说:“幸福跟什么没有关系!!面对爱情,就要勇敢地追求!我一定会追到我师兄的,我一定会感动他!!将来,我们一定能手牵手走在马路上,他喂我吃棉花糖!接着有一天,他会和我求婚!我会答应嫁给他!接着我们住租来的房子,因为我们都没有很多钱,然后生一堆孩子,再过些日子,我们有钱,就买个房子,有个窝!就这样过着幸福的人生!”
韩文磊听着这话,忍不住呵的一声,看着这个人说:“我说啊……你小时候的脑袋是不是被驴挤过了?这么会幻想?”
刘小璐也突然甜甜地一笑,继续找着枣子,边找边说:“我小时候没有被驴挤过!我是不小心走丢了,妈妈说我从司机的手里跑掉,窜进了人群里,嚷着要吃棉花糖,就跑丢了……”
韩文磊看着刘小璐一脸单纯地微笑,说起往事,没有丝毫的不开心,可是提起现在的母亲,反而会有一点压抑,她明亮的大眼睛,突然暗淡了一下,才摘下一颗枣子,塞进的嘴里,才发觉这颗还不是太熟,所以有点酸涩,她边嚼边说:“我和奶奶生活在一起,每一天不知道有多快乐,奶奶从我懂事的时候起,就会问我,宝儿啊,你今天做了什么开心的事啊?我如果说没有,奶奶就会故意瞪我说,傻丫头,今天要做点开心的事!我也不知道,她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可我还是听了她的话,每天找快乐的事去做,做完了,就会习惯性地告诉奶奶,说我做完了很高兴很高兴的事……”
韩文磊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听着。
刘小璐继续摘着枣子,突然一笑地说:“然后人生就是这样过来了!每天做一点开心的事,让自己开心,例如幻想一下自己是一个侠女,是一个人民警察!天啊!!等到那一天,我考进警校的时候,我才发觉那种开心,真的是太奇妙了!”
韩文磊听起这件事,才又说:“这么喜欢,怎么就放弃了?”
刘小璐的眼珠子一瞪,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头和他立即掩饰打哈哈哈地说:“我的内心还是警察嘛!我走在路上,还是可以抓小偷的哦!!”
“啧!”韩文磊别过头,笑了一下,才又转过头,看着刘小璐正踮脚伸手想摘下其中一颗在高枝上的枣子,他便缓步地站起来,迈步走进了刺树,站在那浓密的枝叶下,来到刘小璐的身后,伸出手不经意地挽着她的腰间,接触到她腰间的嫩肉,才从她身后伸出手,轻轻松松地摘下了那颗枣子,腑下头将枣子递到她的唇边,从身后侧脸看着这个丫头的眼睫毛好长,他的内心涌动着一点柔情说:“看你这么乖的份上,赏你吃一颗?”
“这枣树是我的?”刘小璐转过头,瞪大眼珠子看着他说!
韩文磊立即霸道地说:“怎么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一千万的合约,这树是我的!”
“哼!”刘小璐一笑,大眼珠子一闪,便立即张开嘴巴,就要作势地一咬,韩文磊突然一阵霸道地拥紧她的腰间,让她的身子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腑下头说:“不许咬人!”
刘小璐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与韩文磊居然贴得这么紧,她的脸一红,连忙想走开一点,却被韩文磊再拥紧自己,腑下头递着枣子到自己的嘴边说:“吃!”
刘小璐一听,便突然一笑,吃下了那棵枣子,好乖巧地嚼着。
韩文磊就是这般看着她,突然感觉到她那点乖巧好熟悉,心内不由一暖,却还是放开她说:“就说你嘴馋!摘完没有?”
刘小璐提起篮子,看着那才三十多颗枣子,想了想,便一脸认真地抬起头,看着他说:“就先摘这么多吧?让其余的长大一点!我每三天回来一次,给您嫂子装一小盒!好吗?”
韩文磊双手插着裤袋,想了想,看着满树的枣子,点点头说:“也行!我们要不要买点肥料什么的?”
“不用啦!”刘小璐突然一笑,然后直接转身走向后院的一个小井子,将一整篮的枣子,倒在红色的面盆里,放在井口下,然后用力地压水,那如清泉的水缓缓流出,全喷在颗颗枣子上,颗颗那般晶莹青透,再压了几下,才蹲在小井旁,小心地洗着枣子,洗完之后,再放在另一个小篮子里,将水抖干净了,摆放在井边的小旧桌子,又如勤劳的小蚂蚁那样,走进了客厅,听到她在里面传来了招呼客人的声音:“俩碗米线?好,等一下!!奶奶俩碗米线,一碗加辣,一碗不加辣……”
她的话音刚落,人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拿着俩个乐扣乐扣的盒子,每个盒子,各放一半,她双手压紧那盒边,才说:“这俩个保鲜盒,还是奶奶想了很久,才舍得买的,因为她怕我太想念家里的米线,就想着有时间,就给我装点米线到警察局里让我吃,因为保温瓶还是会洒……”
韩文磊突然一笑,抱肩看着这个丫头,虽然大大咧咧,狡猾古怪,但做起事来,利落得如同一个可爱的小妻子,只见她好认真地再打开另一个盒子,将枣子小心地放进去,再摆放整齐,才说:“记着,枣子不可以多吃,一天吃几颗就好了。”
“嗯!”韩文磊再忍不住地看向她的侧脸,做事认真起来的时候,大眼睛好集中地看着某个地方,更加闪闪发亮……怎么会这么巧?又是一双大眼睛……他想到这里,已经看着刘小璐将俩个盒子重叠在一起,包在一条粉蓝色的大手帕上,然后先对称绑紧,再转过来,对称绑紧了,还弄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在上面,她才满意地抱起那俩盒枣子,看着韩文磊说:“这样就好啦!!”
韩文磊不由主地再看向她,有点温柔地问:“随便弄点东西装不就好了?”
刘小璐眼神一眯,看着韩文磊故意地说:“真是的!这是心意嘛……她看见了,也会心情很好啊,我平时就是这样给师兄送便当的!”
韩文磊直接没趣地抱过那俩个便当盒,说:“她看不见!”
“啊?”刘小璐很神奇地看着韩文磊问:“什么意思?”
韩文磊再看着刘小璐说:“她暂时看不见,短暂性失眠……”
“哦……”刘小璐哦的一声,放心了,便对着韩文磊嘻声一笑地说:“吃了我的枣子,眼睛就会好起来了,枣子能治百病哦!”
“去!当我和你一样没读书呢!”韩文磊抱着枣子先进去,就已经看到奶奶已经为自己做好了米线,盛了一碗放在桌子,才又笑得不知道多高兴地说:“哥儿!快坐!来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坐!”
“谢谢奶奶……”韩文磊微笑地坐下来,然后也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吃起米线起来,当嘴巴一喝到那实在香浓的汤料,他便深深地放松了一口气,微笑地说:“真的好喝,这汤真好喝……米线又好吃……谢谢奶奶……”
奶奶一听,就更开心了,立即对着刘小璐说:“宝儿,把奶奶做好的小菜拿出来!”
“好!”刘小璐立即开心地走进厨房,过了一会儿,便又用一个竹篮子,捧着一篮子玻璃瓶子走出来……
“这是什么?”韩文磊奇怪地问!
“这是我奶奶亲自做的小菜!好可吃了!这里的每个人,都要跟我奶奶学,我奶奶都不肯告诉他们!说要传授给我的!我今天中午打电话给我奶奶,说你嫂子怀孕了,胃口不好,她就做了一些小菜,说要送给你嫂子吃!中午才做出来的,好新鲜!还请您奶奶和家里人偿偿!”
“这怎么好意思?不用了……”韩文磊立即放下筷子,心里想着程雅现在被母亲好好保护着,平时吃点什么,都要请教完中医,再到营养师,怎么可能随便吃些平常人家的小菜,万一对胎儿不好怎么办?
“你是不是嫌厌我们家?怕不干净?”刘小璐眼睛一眯地看着韩文磊问!
“不是这个意思!和我说话真累!”韩文磊故意瞪了她一眼!!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拿着吧!很好吃的!捡垃圾的人,最怕不干净!因为我们过去太脏了!”刘小璐故意瞪了他一眼,使使眼色!
韩文磊看了她一眼,才连忙笑起来,转过头对着正含期待的奶奶说:“奶奶……谢谢你,我相信我们家里人一定爱吃!”
奶奶听了,又眼睛眯眯地笑起来,点头说:“好……好……快点吧……天就要黑了……”
“嗯……”韩文磊微微一笑,立即再快速地吃完米线,再要了一碗,吃得满满足足地站起身来,接过了刘小璐的篮子,让刘小璐帮自己捧着那枣子,在太阳落下,夕阳还有最后一点余光,俩人才渐走出米线店,他们俩人同时站在阶梯上,看着奶奶依然站在楼梯前,边用围裙擦着手,边看着自已,因为天色已暗,显得她的身影更寂寞孤单……
“奶奶……”刘小璐的双眼不由主地红了起来,站在阶梯上,抱着枣子对着她哽咽地说:“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盖被子,妈妈那头等我嫁人的时候,会给我准备很多嫁妆,你去年打的棉被,拿出来穿吧,不要冷到了,知道吗?不要太晚收店,那些人在厂里下班要到凌晨一点,他们吃不到东西,让他们回家煮去,你不要那么晚睡,你要长命百岁,我很快就会结婚了,然后把你接出来住,你等等我哈!”
奶奶一听,立即对着刘小璐笑着说:“这傻孩子!知道了!你快点回去吧,要不是,你妈又不高兴了!哥儿啊……好好照顾我们家小璐,不要让她像别的年轻女孩那样尽减肥,女孩子脸要有点肉,才会更好看,还旺夫!”
“呃……好……”韩文磊立即微笑地应:“您放心吧,我会的……”
“好……快去吧……”奶奶再挥挥手,让他们早点回家。
刘小璐再依依不舍地看了奶奶一眼,才与韩文磊一起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