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愣了愣:“为何这么说?”
“您不知道,”太子道:“那唐时玥才十三岁,人长的十分瘦小,又长年穿男装,做事毫不忸怩,且聪明机变,胸中有丘壑。父皇待她,一来许是因为她是有用之人,又或者视她如后辈,是绝不会有其它心思的,儿子可以担保。”
他顿了一下,满面认真的续道:“且儿子待她,也只如知交好友,并无其它心思。母妃,唐时玥是一个真正接触了,就不会把她当‘女人’看的人。”
皇贵妃忽然偏了偏头:“祚儿。”
太子应了一声,皇贵妃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太子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皇贵妃摆手叫人退下:“祚儿?
太子犹豫良久,终于翻身跪下,他握住皇贵妃的手,轻声道:“母妃,儿子不是想瞒您,是事情还没查清楚……只是儿子心里的一些猜想,所以才不敢跟母妃说。”
皇贵妃摸摸他头:“放心,母妃不是纸糊的,你说吧。”
太子垂了垂眼,轻声道:“那唐时玥,与母妃长的极为肖似,尤其眼睛,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而且……”他顿了一下:“她父母不详,生辰不详,却曾与盛齐说道,她觉得自己生辰该是八月十五。”
皇贵妃猛然张大了眼睛,太子紧紧握着她手,“下头的话,儿子只悄悄说给阿娘听。”
皇贵妃点点头:“嗯,你说。”
“上一次,唐时玥曾掉下黑水河,昏迷了整整十二天……时间,恰好是母妃连发梦魇之时……”
皇贵妃猛然惊住了:“黑水河……”
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梦魇之中,她的月儿站在大片的黑水之中,那彷徨可怜之态,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痛彻心肺。
那边,晏亭月一出宫,便迎头撞见了晏成渊。
晏亭月急往马车里一缩。
晏成渊早看到她了,拨马过来,怒道:“我说了不许她出门!你们这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小厮急急跪下:“二爷,是王妃吩咐的……”
晏成渊一阵无力,咬牙道:“从今天开始,若王妃有命,你们直接来报我!晏亭月绝不许再踏出府门一步!如若再犯,你们直接去领罚,晏亭月直接送入家庙。”
马车里的晏亭月气的拧紧了帕子,却鸵鸟一般就是不露头。
只听到几个小厮颤声应下,“是,二爷。”
当晚晏成渊与老王妃起了冲突,还惊动了静养着的老王爷。
安王爷问清楚事情之后大发雷霆,直接下令,这才算是把晏亭月给禁足了。
谁知道只隔了一日,皇贵妃便派人宣召晏亭月进宫。
宫里来人自然不能挡下,只能叫她去了。
得知消息的诸人,心情各异。看来有皇贵妃的宠爱在,这晏亭月……一时还倒不了呢!
晏亭月不用说也是得意极了。
她早就知道,不管她做了什么,皇贵妃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宠爱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