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

“额...你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

“在你吻我之前。”

“是，是么...”

发觉到十六号看到整个的过程，艾伦的脸涨得通红。十六号低下头，脸红的一塌糊涂：“哥哥...为什么这么做？”艾伦转过头，不敢去看她：“我知道，但我无法忍受自己这种感觉...十六，我们以后不要做了好么？让我以另一种身份和你在一起吧！”

十六号惊讶的抬起头：“你在说什么？父亲大人的英灵要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话...”艾伦摇摇头：“其实，父亲大人应该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吧！其实那天在石塔中发誓完后我就向父亲大人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我对他说要一辈子守护你！”

听了这句话，十六号的心被深深的触动了。艾伦抓住十六号的手，认真的对她说：“十六，和我在一起，好么？”十六号怔怔的望着艾伦，在内心里做出了挣扎。

..永远在一起么？如果父亲大人同意的话...

或许，这样也不错呢！

“十六，如果还有来世的话，我们在一起去画雪景吧！”

就在十六号犹豫时，罗列的身影忽然在自己的脑海中若隐若现。红色的围巾，黑色的方框眼镜，温柔的话语，与那最初的一吻。他的一切一切，如同汹涌的洪水一般瞬间淹没了十六号的心。

“对不起...艾伦！对不起！我无法回应你的心，对不起！”

十六号哭了，哭的非常伤心。艾伦愣在原地，心里面犹如被一把尖锐的刀子活生生的割碎般的疼痛：“为什么？十六，你不喜欢我么？”十六号拼命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个哥哥？只是...只是...”

话到这里，十六号说不下去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罗列的音容笑貌在她的心里竟然越发的清晰起来。艾伦低下头，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深深的刘海当中：

“是因为罗列么？”

十六号点点头，被点中了心事的她哭的越发悲痛。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落下。艾伦将自己的悲伤隐藏在心底，抬起头，捧住十六号的脸对她露出温柔的微笑：

“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等你！”

这句话彻底引爆了十六号的泪点，她扑到艾伦的怀中放声大哭：“对不起，艾伦！对不起...”

眼下出了这句话，她真的不知道该对艾伦说些什么了。她忘不了罗列，忘不了过去与他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忘不了两个人在许愿池旁许下的雪景约定，忘不了三年前自己将钢爪插入他胸膛的那一刻...

艾伦将十六号紧紧拥入怀中，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柔声对她说：“没关系的，十六，你不必向我道歉。我会一直等你，等你放下罗列，等你接受我，等你能够做出回应的那一天！”

十六号的眼泪将艾伦胸前的衣襟打湿了一大片，悲痛欲绝的样子看的艾伦阵阵揪心。他原以为经过时间的洗礼，十六号对罗列的感觉会淡忘一些，没想到...

如果当年十六号并没有遇到罗列的话，那现在的情况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

但，事实正如狼所常说的那样：

人生，是没有如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