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香消玉殒的时候，目光中的欣慰，这么多年，便如悬在李茹菲头顶的利剑，能够锥心。

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林天成蓦然片刻，转身上楼。

昨天晚上李小艺舍身于她，已经是错。后来李小艺和李茹菲两人一起，更是错上加错。

他不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不管是对于充电的需求，还是情感上的需求，他要选择的人都是李茹菲，而非李小艺。

来到李小艺房间门口，林天成敲了敲门。

“谁啊？”李小艺早已经醒来，声音里面带着浓浓娇羞，还有几分难言的失落和决然。

林天成长吐了口气，“我。”

“进来。”

林天成推门而入，来到李小艺的身边。

李小艺背对着林天成，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她心中羞赧。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心中艰难决定，所以悲伤。

林天成道，“小艺……”

不等林天成说完，李小艺便出声打断，“什么都不要说，其实，昨天晚上，我才是把我当一剂药，我比你小好几岁，我们之间有代沟，而且，我高中都还没有毕业。”

林天成狐疑地看着李小艺的背影，“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李小艺贝齿紧咬红唇，“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请不要伤害到她。”

自从林天成出现后，李小艺和李茹菲的关系已经和睦了许多。

只是，在昨天晚上之前，因为李茹菲的作风问题，李小艺并没有完全放下心中芥蒂。

发现李茹菲和她一样是第一次，这让李小艺遭到了很大的震撼。

她以为李茹菲能够创办恒茂集团，给她荣华富贵，是因为李茹菲在外面牺牲了身体。

她也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李茹菲的主意，她可以想象得到，李茹菲风光的背后，有多么艰辛。

李茹菲能够守身如玉这么多年，足见李茹菲有多么爱惜身体，更重要的是，李茹菲既然是第一次，那么这足够证明，李茹菲确确实实不是她的生母啊，却对她视如己出。

特别是想到自己以前对李茹菲的不理解，甚至有过对李茹菲的冷嘲热讽，李小艺心中更加歉疚。

李小艺爱林天成至深，但并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这种时候，她又怎么忍心横刀夺爱？

如果林天成一进门，李小艺便含情脉脉，林天成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忍心做李小艺的工作。

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顺利。

沉吟了下，林天成道，“小艺，这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吗？”

李小艺道，“她比我更需要你。”

林天成没再坚持，“小艺，你能这么懂事我很欣慰，相信菲姐也会很欣慰的。”

林天成也能感觉到李小艺心中伤悲，说完他没再留下，转身出门。

他心中想，要是李茹菲能够和李小艺一起？

很快，林天成就摒弃了这个念头，自责起来，林天成啊林天成，你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