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我看着你吃,我吃秀色就饱了。”
这是宦享大哥哥第二次用“秀色可餐”这个梗。
“那不行,宦享哥哥成为齐家小妹男朋友之后的第一顿饭,就是想吃小阿遇,这算怎么回事啊?”齐遇一直都不太喜欢秀色可餐这个说法。
要是吃秀色就能饱了,丁杭印哪里还有可能会被饿死?
夸张到唯心主义程度的词语,怎么还会有人相信?
“你呀……”宦享大哥哥听完齐遇刚刚那个问句之后,颇为无奈地只剩下叹气了。
“我怎么了呀~”呀字诀美少女非常配合地反问。
这么美好的时节,为什么要叹气?
“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刚刚说的话有歧义吗?”宦享摸了摸齐遇的头发。
“歧义?哪里有歧义,这里只有奇遇和幻想。”齐插科打诨遇开始上线。
“你不说,我没发现,奇遇和幻想,好像是天生的一对呢。”宦享大哥哥也没有在纠结刚刚有歧义的那个话题。
毕竟,在他看来,现在还不到可以谈论有歧义的那个话题的程度。
他现在在交往的这个女孩子,才只有十八岁。
宦享不知道他自己是基于什么样的考量,这么毫不犹豫地去追求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子。
就是那种,明明知道有很多的代沟,也知道有很多的问题,可凌驾于这所有的顾忌之上的,却是他和齐遇重逢之后,忽然就有了久违的怦然心动。
这种感觉,宦享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过,即使年少时候的初次爱恋,也没有过这么明显的心动的感觉。
宦享等不到齐遇一个人慢慢长大,但他可以给齐遇足够的时间,让齐遇在他女朋友的这个前提之下,慢慢长大。
齐遇说宦享成为她男朋友之后的第一顿饭【就是想吃小阿遇】,这句话,在一个二十八岁的男孩子听起来,完全和齐遇脱口而出的不是一个意思。
“对哦,宦享和齐遇,幻想和奇遇,多说几遍,就会有那种《傲慢与偏见》的既视感。”齐遇再次转移话题。
原本好好的说吃饭,忽然一下就变成谈论世界名著了。
“我女朋友可真的是学富五车啊。”宦享也不知道齐遇是自己想到了转移话题,还是只是碰巧进入到了日常转移话题的标准工序。
但既然,齐遇不愿意深究刚刚的那句话,宦享也就跟着顺势切换话题。
“学富五,那个看起来是车的字要念ju,知道吗?”齐中文老师遇业已上线。
“有没有,我有看过成语词典,我记得非常清楚,学富五车的注音是xuéfuchē。”宦享大哥哥一涉及到和学习有关的事情,就变成了活字典。
“你的意思是,你记下了一整本成语词典?”齐遇已经有点不想和宦享这种打击人的殿堂级学霸说话了。
还让不让小阿遇有一点优越感了,不知道齐遇是雪中文的?
怎么可以这样?
“没有记下一整本,但是看过的会有印象,你要是问,我能想起来。”宦享非常坚信,他的记忆是不会出错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齐小遇同学的音阶笑声再度变成了三段式的。
这个男朋友也真的是太不知道体贴中文系学霸女朋友了。
有没有男朋友点评系统?
这时候应该给一个差评。
“不是的,这个正确的念法,就是要年成ju,就和你下象棋里面的车马炮,不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吗?”中文系的美少女觉得有必要捍卫一下自己的专业。
“车马炮那是个特例吧?”
“宦享大哥哥,你这样就是不懂了,古代的车子就念ju,xuéfuchē这个说法。”
“就算是真的有,也是因为大多数人都念错了,最后搞一个统读什么的。”
“就和打烊这个说法,几乎说有人都说错了,等到再过一些年,可能就真的变成打羊了。”中文系的小女孩,始终都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
“你说的我知道,打烊( dǎ yàng)这两个字确实有很多人是念错,会把烊念成是第一声,但这个和学富五车不是一个概念。”
宦享大哥哥平时都是很好说话的,一说到严肃的“学术问题”,就会非常认真地和齐遇探讨。
“小阿遇说念ju,那你准备怎么办?你就非要年che你才开心吗?”齐遇其实有点不太确定自己的说法了。
可是,怎么办呢,中文大概是她唯一能在学习上“歧视”宦享大哥哥的。
如果就连这个都被宦享大哥哥给比下去了,难道以后“家庭比赛”要比书法?
身为正牌女友,齐遇开始担心自己在家里未来的地位。
有一个让自己仰视和崇拜的男朋友,肯定不是一件坏事,但如果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地被碾压,那就不会是一件太开心的事情了。
“以后有不看法不同的字,我们去查字典。”
“查字典出来的结果,如果和我们小阿遇说的结果不一样。”
“你还念书,你就以词典的标准来。”
“我就以你的标准来。”
“词典只是一本书,小阿遇才是我人生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