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紫蘅清楚地留意着安品臻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见她恍然醒悟了,尚紫蘅耸耸肩语气轻松
“see?陛下躺在这里动弹不得,我想让他做什么,他就能做什么。”
立储而已,对那些只需要仰仗陛下鼻息来生存的人来说,的确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可皇后这是下嫁,明显不会因此受到干扰,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前提是这个陛下,没有对尚家有异心。陛下忌惮尚家已经不是新闻了,可陛下是真的要动尚家,皇后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了。
皇后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安品臻想要阻拦抵抗她和尚家,完全就是以卵击石。
可恨的是,安品臻这时候才知道,这时候才明白陛下的苦心,她为什么要这么迟呀?
陛下等了她十七年呀,终于等到她看明白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她帮不了陛下,如果她早点看懂,体会到陛下对她的信任并不是为了利用她当挡箭牌,她一定会努力去做。
难道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陛下的家业都被尚紫蘅这样一点一点的占为己有吗?
安品臻现在眼里带着满满的恨意,她尖叫着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相信尚家会有这么大的势力。”
此刻,庆烜帝攥着床单的手一松,满含泪水的双眼轻轻闭上,热泪没入还算乌黑的鬓发间。
品臻啊,你知道的太晚了。
安品臻现在真的恨这样的自己,恨自己还是辜负了陛下,也辜负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