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哥哥,我胸口有一块胎记。”
“母亲,我帮你揉揉。”
“母亲,黄河是什么河,黄颜色的吗,海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空档中弘毅露出的后背又被砍伤了一刀,不想躲,弘毅趴在地上,想把所有事情都死死的记住,他害怕再一次忘记。
而背后正在商量的几个怎么杀他的马贼,却直接被吓坏了,接近上千的兵马正快速从两个已经结束战斗的小镇赶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千万不能出事,这可是自己将军的徒弟,以后可能就是他们的将军。陆续赶来的兵马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其余小镇都没死什么兵士,而此处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五六十具尸体,十几匹死掉的马匹无不说明一切。
兵士找到弘毅把弘毅拉起,弘毅睁着双眼如同丢了魂一般。随后战马飞驰不一会便到了军营,兵士叫来了军医,给弘毅缝合伤口,当然弘毅没傻,他只是想把事情记得更清楚一般,握紧的拳头也是在恨自己的不孝。
针头在弘毅的背后穿行,虽感到痛可却没有吭声,手中的拳头只是握的更紧。而营帐其余人都觉得,这九公子是个狠人,大丈夫。
晚上,弘毅自己走回了将军府,小五小六看到他,打招呼也不理财,两人心想莫不是失恋了不成,随后弘毅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近乎一个月,期间李蕴来看望受伤的他,也未曾见到。
因为弘毅心想的是,如果自己的父亲死于西疆之手,那么自己这么些年还在保卫天山的安全受伤流血是有多不孝。所以这一个月他不敢见沧澜苍穹,也不敢见天山任何人,自己喜欢这个地方,却又害怕这个地方。
次日,弘毅打开了房门,走向了沧澜的房间。
“师傅,您知道弘仕祁吗?他是怎么死的?”沧澜也很奇怪,弘毅将自己封闭了那么多天出门第一件事是问到一个死了十六年的人。
“弘仕祁......他是个男人,是个兼爱苍生的将军,当年他不愿与西疆开战,便偷偷相邀首领半山亭会面谈话,当时为师受命布置兵力一千埋伏”说到这弘毅握了握双拳,“而弘仕祁只带两人,可谓有大气魄,不料却被中途赶来的弘仕祁副将,于马上放出冷箭打断了和谈,还射伤了首领的手臂,随后两拨人都撤走了。”
“至于他是怎么死的,为师不清楚,两军交战,我方将士尚无人见到弘仕祁,但是他死了的消息就传到了天山,后来东岳西疆也就没打下去,东岳派了人和谈。”
“徒儿,怎么想到问起弘仕祁?”沧澜斟酌了一会,用几句话概括了当年的事情也是不易。
“无事,只是突然想到,徒儿便问了。徒儿先告退。”
让弘毅心安的是,自己的父亲死和沧澜没有关系,甚至和天山估计都没有关系,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而弘毅不知道的是,在离开之后,沧澜还说了一句话,“你和他真像。”
弘毅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李府门口。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吧。
弘毅和李蕴走李府的花园,如今李蕴已经不在是一个小女孩,当年的小女孩如今也已经十九岁。小姑娘喜欢和东岳女子一般,盘着头发,也会和东岳女子一般见着自己喜欢的人含蓄羞涩,而她也钟爱着一声红裙,行走在他的面前,如若有一天他不在了,她也会脱下红裙,从此不再触碰。
“蕴儿,我可能要走了。”
“小九哥哥去哪?”
“去东岳。”
“去多久?不回来了吗?”弘毅不知道。
“小九哥哥是不喜欢天山,不喜欢蕴儿吗?”李蕴不自觉掉下眼泪,又转身擦干眼泪,因为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要完成的使命,她也有自己的使命,守护自己长大的小九哥哥也一样,只是她怕那个小九哥哥再也回不来了。
“不是的,我喜欢天山,这里是我的家,师傅待我很好,蕴儿也待我很好,我也喜欢蕴儿”弘毅小脸一红,李蕴小脸一红,“只是有些事情我需要去弄清楚,我答应你,等有一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把所有事情都办完了,我会回到天山,给师傅养老送终,也保护你。”
“那你会娶我吗?”李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一个女孩子,这么不矜持。然后两个人的脸就更红了。
“会...会吧!”
“什么叫做会吧?”李蕴揪着弘毅的耳朵,一扫之前的不开心,两个人往街上走去,而弘毅心想的是,“对不起,蕴儿,事情没查清楚,小九给不了你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