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销售小哥拿着一个手机走过来说:“先生,这是您的手机吧?一直在响。”
成功立刻接过来看,屏幕上显示着“老婆来电”,心说坏了,光顾着美了差点错过彩灵的电话,连忙接听。
手机里传来嘈杂的背景声,隐约可以听见一男一女的对话。
女:“使劲啊。”
男:“知道了。”
成功立刻听出了这是郭彩灵与甄熙的对话,急忙挂断电话,身旁的销售小妹和小哥满脸错愕,心想这位大哥真是宠妻楷模,这么复杂的家庭关系还想着给老婆买车呢,差点手动点赞。
成功急忙转身跟头把式地跑向门口,身后传来销售小姐的喊声:“先生,车还订吗?”
什么时候了还订车,回去晚了老婆都不是自己的了,成功不敢脑补刚才那段对话背后的龌龊画面,蹬起自行车就走,可他忘记开锁了,整个人从车把上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该,最龌龊的就是你,没怎么着呢手机号就存成老婆了,郭彩灵是那种人吗,老子还得给你的豆腐渣装修工程擦屁股,还想买辆红色小车,咋不买绿色的呢。
鹏城的晚高峰,车灯组成的“织布”上穿梭着一根新“梭子”,鼻青脸肿的成功拼了老命疯了般骑着,脚蹬子都快被踩碎了,中国公路自行车队的队员如果有这爆发力,2020年东京奥运夺牌大有希望。
篮月光的后厨,险情已被控制,我用力把总阀门拧死,水流渐渐减弱,马小飞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到虚脱,如一只泄了气的热气球瘫成一坨,栗娜和于菲菲也精疲力尽地靠在墙边,满身满脸都是水,深切体会抗洪抢险任务的艰巨,郭彩灵长出了口气,汗水参杂着自来水顺着发梢一滴滴落下,仰头望向我露出感激的笑容。
“谢谢你,孩子。”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说:“有工具箱吗?”
郭彩灵愣了下,想不到我这个抢险救灾先锋还附送缮后维修服务,连忙点点头。
于菲菲说了句“我去拿”转身跑出门。
大厅里,栗娜和于菲菲跪在地上擦着溢出来的水,恢复元气的马小飞拧干嫩粉色头巾系在头顶,将一块块泡水的牛排、炸鸡扔进垃圾桶,心疼的表情挂在脸上,发现一块受损不太严重的肉放进嘴里嚼着。
厨房地面上的水已经基本褪去,我握着扳手拆下破损管道连接处的三通部件,然后缠上防水胶带换上新的,这点活对我来说简直是轻车熟路,别看过往的二十多年我整天浑浑噩噩不思进取,也没赚过多少钱,但家里那些修理电器、疏通水管、爬高摸低大大小小的活都是我一人负责,因此郭彩灵已经产生了依赖感,这么多年从来没求助过物业来家里帮忙,这成了我作为男人和丈夫仅存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