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志刚是一个铁匠的儿子,家境贫寒,从来就没有使用过银票,就是做官以后也是把银子放在家里的箱子里面存起来,从来不存到钱庄里面去的,因为他害怕钱庄吃了他的银子,自然就不知道银票怎样才可以变为银子。
景志刚一听,气脸都绿了,将银票摔在桌子:“阴老先生,您募捐,这不是逗我玩吗?”
“大人,你不会连银票怎么用都不知道吧?”阴先生笑道。
“不是拿着银票,就可以直接去市面上购买东西吗?”景志刚喝了一口酒。
“错也。银票提取方式非常复杂,需要票到人到。兑现得经过繁琐的防伪程序,确定无误才能把所存的钱才拿出来,而且有个‘灯下不付钱’的规定。”阴先生捋捋胡须,打着哈哈。
“哦。本官明白了。那现在您可以带我去钱庄去银子吗?”景志刚作揖回敬。
“大人,等你们吃了饭再说。不急不急。”阴老先生摆摆手。
“也罢。阴先生,这鱼鳔给您。”景志刚夹着一个鱼鳔到了阴老先生的碗里,“这东西多吃点,可以滋补身子,延年益寿。”
“景大人,怪不得你都快耳顺之年了,还是一头黑发,不见半点衰老的迹象……”阴老先生嘿嘿一笑。
“可不?景大人今年又娶了一个十八岁的二房,精力充沛啊。”县丞马温岭插了一句。
“马温岭,你瞎说什么。那小妾是别人送给我的,不是娶的……”景志刚一急就说漏嘴了。
“哦嚯,老婆都能送啊。景大人,你好大的面子哟,武攸城里谁有这么好心,告诉本将军,我要他也给我送一个。”龚昌遇将铠甲脱了下来,挽起袖子,搓搓手。
“龚将军,那姑娘还没有与本官圆房的,你喜欢的话,我就送给你好了。”景志刚提着酒壶,给坐上的每一个人到了一圈酒水。
“不成,不成。君子不夺人之爱,你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好了。”龚昌遇连连摇头。
“将军,那小姑娘你看了,就会勾了魂儿的,我这就让人给你送到宣风楼那边去。”景志刚坚持着。
“大人,说了不要。本将军就随口一说,随口一说。”龚昌遇哈哈大笑,“没想景大人还当真了。”
“将军,不瞒你说,我家那黄脸婆可厉害着呢,那富商把那姑娘藏匿在客栈内,现在都没有空去看呢。”景志刚嘴角勾起,一脸黑线。
“景大人,咱们说正事吧。筹集银两的事,有了阴老先生捐献的五千两,还差一万五千两,该怎么办啊?”龚昌遇站了起来,看着邻座的士兵都在一个个酒酣胸胆尚开张,一脸茫然。
“继昌老弟,我见到‘都梁古董行’有一把宝剑,据说是来历不明。老百姓都说那宝剑是从王府流失出去的。”吕赞臣说道。
“哦,竟有有此事。那宝剑还在不在古董行?”龚昌遇故作惊讶不已。
“苍狼军进城之前的几天,莫名其妙地不知去向了。”吕赞臣应道,“我今天去那古董行淘宝,没有见到哦。”
“王府里面的宝贝价值连城,可否有专人看守?”龚昌遇说。
“将军,是景大人一家子住在那里。”阴先生接上了话茬。
“不不不……苍狼军进城之前……我们一家子就搬走了的。”景志刚的脸唰的一下变白了,舌头打撸了。
“景大人,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那宝剑是不是你卖给古董行的?”龚昌遇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景志刚,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将军,本官天天在县衙,公务繁忙,那宝剑的情况我一概不知。”景志刚拒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