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九凤很镇静地安抚士兵:“大伙稍安勿躁……这支军队是安平郡北部苗裴林的军队,没有什么战斗力的。”
“他们带了火炮没有?”徐烟霞问道。
探马说道:“苗军火炮倒是没有,只带了数量不多的火枪。”
于是,冉九凤将护送队伍分成两拨,一拨在原地,另一拨绕道继续护送。
500名敢死队立即分散到险要的关隘处,隐藏起来,准备了大量的石头和滚木,等待苗军的到来;同时派出十几个脚劲了得的士兵飞速通知冷湖山大本营,火速增援将军夫人。
王金奎披坚锐,耀武扬威的骑着黑马,将长枪横挂在马上,飞扬跋扈的缓缓行进。在他眼中,这些荆南军就是软软的面团一般,打败他们就像捏死几只蚂蚁那么轻松。
六里路苗军走了半个时辰之久,到了一个十分险窄的地带。王金奎看到前方停放了不少的辎重,堵住了去路。
“吁——”
王金奎勒住了住马头,拍手大笑:“大帅(苗裴林)果然神机妙算,荆南军望风而逃,丢弃了粮草,让俺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于是,他跳下下了马,命令苗军将士七手八脚地搬运起粮草来。王金奎拿刀划开一个布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只烤熟了的山鸡,顺粮车旁一坐,撕了一只鸡腿,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其余的“苗军”士兵一见有好吃的,也纷纷打开了袋子,寻找吃的东西来。为此,不少的苗军为了抢夺食物,还打了起来苗兵全然忘记了这是在打仗,不战自乱,顿时场面失去了控制。
“轰隆隆,轰隆隆……”
从山谷两边滚落下来无数的石头,不少苗兵毫无防备,立时被砸成了肉饼。接着无数的木头又翻滚下来,砸得苗兵头破血流,凄惨的哭喊声在山谷久久未绝。
“撤,撤,快撤!我们中了埋伏了!”王金奎在山谷外拼命地喊叫。。
“嗖”的一声,被冉九凤的箭射中了右臂,他立马趴在地,吓得没命,抱着头,不敢起来了。
滚木声停止了,王金奎一时搞不清楚荆南军的底细,折断了箭羽,飞身上马,拍马就往回跑。
“杀啊——”
从山麓上冲下了不少荆南军,王金奎回头一看,见领头的是个女子,后面跟的才不过二三百人,稍稍回过神来,急忙调转马头跑了回来督战。
惊魂未定的苗军哪里敢应战,如潮水般的溃退,气得王金奎一连砍了十来个人,才将混乱的场面稍稍制控制住了。
“你们这些饭桶,荆南军才几百人,就吓软了腿。”王金奎大骂道。
这300号荆南军一个个都身手矫健,剽悍无比,猛砍猛杀,苗兵根本招架不住。一阵厮杀后,王金奎点了一下人数,损失了数百人,觉得很没有面子,再次组织“苗军”骑兵冲锋,想把这些敢死队一个个斩于马下。
王金奎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此战志在必得。要知道在冷兵器时代,一个骑兵的战斗力相当于七个步兵的战斗力,人数众多,骑兵打败步军毫无悬念的。
五六百苗军骑兵拍着战马,向荆南军冲去,?哪知还未近身,骑兵就扑倒了一大片。原来冉九凤料到王金奎不会服输,早已暗中吩咐士兵布置好了数十条绊马绳,就等苗兵入套。
王金奎恼怒成羞,根本不把冉九凤放在眼里,他拍马跑到阵前叫嚣:“我乃苗裴林大人的游击将军王金奎是也,素来不杀无名之辈,尤其是女流之辈,速速报上名来!”
“姑奶奶我乃都司龚继昌将军的夫人,冉九凤是也!”冉九凤道。
“龚继昌,本将军不认识他!”王金奎傲慢得很,口气不小:?“你才区区二三百人,识相的快点,降了我们苗军吧,我可保你们不死。”
“未战就口出狂言,鹿死谁手尚未知晓!你们是被朝廷招抚的苍狼军,为何与我荆南军为敌?”冉九凤质问道。
王金奎对冉九凤不屑一顾:“那是我们大帅的事情,恕不相告。美人儿,这个你就做我的小妾好了,哈哈哈……”
“今儿本姑娘就教训”冉九凤被激怒了,拍马来战王金奎,“看枪——”
王金奎也不甘示弱,挺抢杀将而来。二人战了三四十个回合,仍然未分胜负。冉九凤越战越勇,打得王金奎连连后退,地上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