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便意识到了什么,便跟昆仑镜、青萍剑讨论起来:
“你们说,这西方太白庚金,会不会是这毒蛟老祖从白虎那里偷来的?”
“我们假设,这毒蛟老祖从白虎那里偷了庚金,然后逃到这里……”
“等等。”青萍剑突然说道,“这太白庚金乃是金中之皇,对木系的克制极大。若是将其埋在地底,方圆百里都要寸草不生的。”
“这毒蛟是失心疯了,还是走火入魔了,才会为了偷窃这么一个克制自己的玩意,甚至不惜将其吞入腹中,搞得自身阴阳失调,被迫再次沉睡昏迷?”
“他不是那个意思。”昆仑镜便解释说道,“他就是想把那庚金定为被窃赃物,这样就好心安理得地取之了。”
“你这破镜,瞎说什么!”被昆仑镜揭穿老底,龙陇顿时有些绷不住,连忙呵斥说道,“我只不过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罢了。”
“依我看,这毒蛟老祖倒不是偷窃此物,而是被人下了毒。”昆仑镜也不理他,只是说道。
“下毒?”龙陇奇道。
“正如它所说,没有人会傻到为了偷窃毒药,将其直接吞服藏入腹内的。”昆仑镜淡定说道,“更不用说,这毒蛟老祖并不会腹吞日月之术,吞下去以后,如何拿出来亦是难题,它为何要自讨苦吃?”
“但若是被人下毒,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服,不就所有疑点都能解释得通了嘛?”
“西方太白庚金虽然坚而无摧,但若是以一门秘法,将之炼化,便能使其变为铁水般流动。”
“将其掺入酒里,或者是丹药之中,诱骗这毒蛟老祖服下。等西方太白庚金失去真元供应,便重新凝固起来,粘胃结肠,穿胸烂肚,甚至是将其搞到阴阳失调,乙木衰微,甲木独存……”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龙陇便沉吟起来,“正因为金系克制木系,所以若要以木系对抗金系,则必须偏重甲木,放弃乙木。”
“我们原本以为,是这毒蛟老祖在修炼什么秘法,以至于阳盛阴衰。如今看来,更大的可能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龙陇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因为阳盛阴衰对修士而言,是极其危险且不划算的事情。
一不小心,轻则功力全废,重则身陨魂销,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除非修士本身面临九死一生的情况,那便无所顾忌、什么都做得出来。比如苏渐闭生死关那么多年,连女儿和徒弟都不管不顾,有比如那黑衣老人将自己埋到冰层之下,镇压心魔……
想到这里,龙陇终于将前后都串联起来,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如此说来,我替毒蛟老祖将腹中的太白庚金取出,等于是直接帮他解决了最致命的源头,那么之前替他保管的那些财务,就作为诊治医疗的费用而笑纳,也是很合理的对吧?
毒蛟老祖,你觉得呢?你要是有意见就直说,没意见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好了,病人没有意见,那么可以开始准备手术了!
“阿镜。”龙陇忽然开口问道,“若你将他腹内的太白庚金传送出来,他会立刻苏醒过来吗?”
“那是自然。”昆仑镜回答说道,“这位毕竟是仙人位阶,若不是苦苦和腹内的太白庚金抗衡,哪有苏醒不过来的道理?”
“那好。”龙陇便嘿嘿笑道,“能不能只传送一部分出来?只留很少的一部分在他体内,叫他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炼化干净苏醒过来的那种。”
昆仑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