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十五分钟。”
呃……胸口顿时感觉插了一把刀。
“就没个电梯?”
她又要打退堂鼓了,关正行说:“要不我上去,在扔下个绳子把你拖上去?”
“你就不能说,我给你抱上去或是背上去。”
关正行转过脸上下打量她,“现在抱你有点费劲了,高二的时候还勉强可以。”
“……”沉子璐气恼的跺脚,“喂,你不光嫌弃我笨,还说我胖,你不单身是不是难受啊,小关同学。”
“没有,别激动。”关正行笑,“给你讲个麦格劳钟楼的怪事。”
“少打岔,我不听,”沉子璐捂住耳朵,“你又要骗我了。”
关正行拿下她的手,“呵呵……不骗你,真的,到今天都没有人能解开这个秘密,你能想得到吗。”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关正行的神秘感成功的勾起沉子璐的好奇心。
她:“说吧。”
“怪事发生在1997年10月31日的万圣节,在这个钟楼顶部的避雷针上,出现了一只重达二十七公斤的大南瓜,至今无人知晓是谁放上去的。”
“诶?”沉子璐连连倒退几步,盯着钟楼顶部,喃喃自语,“斜顶光滑,没有到任何攀爬的扶梯,就算有扶梯,那人得多大的力气背着一五十多斤的大南瓜上去。我滴个乖乖,到底怎么搞上去的?”
关正行愉悦的挑眉,“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用直升机放上去的?”沉子璐猜,“用直升机掉一南瓜到钟楼顶,是不是太奢侈了。图什么?图一乐?”
他摇着头,“不知道,只有放上去的人才知道。”
沉子璐又猜:“会不会是假的南瓜?塑胶的南瓜罩子?”
他再次摇头,“图书馆的管理员专门安装了一个摄像机对准南瓜,又将摄像机链接到网络电脑上,很多人可以通过网络每天观察南瓜的变化,可以确定南瓜是真的。”
沉子璐也搞不明白了,“那南瓜后来怎么样了?”
他说:“五个月后,附近工人测试塔吊设备不小心把它碰下来了。”
“唉,可惜了,一代南瓜就此陨落。”
“你还挺为南瓜惋惜的。”
“本可以成为南瓜中的王者,却一不留神变成了一堆瓜瓤。”
关正行摸摸她头,“多大了,想法还跟个孩子一样。”
沉子璐微微昂着下巴,清澈的眸子里燃着温柔的火,“关同学,听过一句话吗?”
他挑眉,“……”
“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变成一个孩子。”
关正行将人拉住走进钟楼,楼梯狭窄,呈螺旋形上升。关正行边走边说:“在钟楼顶你可以到芬格湖,可以远眺伊萨卡小镇,还可以俯视康奈尔校园的全景。”
“就没有什么美好的爱情故事发生?像《魂断蓝桥》、《罗马假日》、《廊桥遗梦》、《西雅图不眠夜》,我们是……噗嗤……”沉子璐咯咯笑,关正行就知道她又想一些有的没的了。
“关同学,你猜我想起什么?”
关正行:“我不想猜。”
“嗯,不行,我非要说。”
“那还问我,”关正行一步步走,沉子璐说:“《钟楼怪人》。”
“……”他就知道。
“别误会,你是美好的爱丝梅拉达,我是加西莫多。”
关正行回头,站在高处望着她,狭长的眸子里有她的倒影,眸光比风温柔,比星河绵长。
他笑语:“你才是我的美好。”
“……”噫……学霸说情话,一撩一大把。
沉子璐在伊萨卡度过了三天幸福的小日子,离开时没有粘着关正行依依不舍,可一上飞机就原形毕露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得往外涌。手机振动,她到号码赶紧吸了吸鼻子才接起。
“还有什么事?”
关正行听出她极重的鼻音,“在哭?”
抹下眼泪,“额……没,没有。”
“哭了就不给你买好吃的了。”
沉子璐气恼,“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是谁说的,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变成孩子。”
沉子璐吃瘪,“……”
“你不哭,我回北京带你狂吃一个月。”
知道为了哄她开心,沉子璐还是憨憨的答应,“不是一年吗?”
“呵呵……行。”
愉悦的笑声透过话筒与胸腔共鸣,只有他们才是彼此最好的慰籍。
2015年初春,陶锡儒的桉子终于有结果了,涉桉人员全部被绳之以法,而与道森公司的债务问题也得到了应有的追偿。
开庭当天沉子璐代表公司出席的,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法庭上辩才无碍,威严锋利的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