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不禁令云子佩眸光一惊，噙在嘴角的笑意也在瞬间收敛了干净，环望四周的同时，下意识拽了赵婉兮一把，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婉兮，你……你胡说什么呢？”

云子佩依然想隐瞒，可是吱唔的口吻听着便底气不足，明显透着心虚。

赵婉兮也不想再和她玩躲猫猫的游戏，压低嗓音直言不讳：“隔空对饮，刚才我都看见了。子佩，我不管你和三皇子现在是什么关系，但你要清楚自己今时今日的身份，既然我能看出端睨，自然就有其他人能看出来……”

云子佩果然没沉住气，直接脱口而出：“不可能还有人知道……”

她的声音微大，引来了如贤妃的侧目，更是惊得云子佩赶紧闭了嘴，脸颊酡红，眼底写着满满的忐忑。

赵婉兮的柔荑轻覆上她的小手，似想透过掌心的温度将力量传递给她，轻柔的嗓音透着安抚：“子佩，趁着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云子佩连连摇头，杏眸透着惊恐与无奈：“婉兮，来不及了！”

赵婉兮皱了皱眉头，她实是不理解云子佩这句话背后更深层的含义。

“为什么来不及？至少现在还没有太多人发现……”

云子佩依然摇头，眸光变成哀求，声音同样小的只有她们俩人才能听见：“婉兮，我……我爱他，我愿意为了他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她也心甘情愿……

赵婉兮确实被这几个字震惊了，这震惊更胜于发现了云子佩的秘密，她知道子佩已经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