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胜布庄,年近半百的老板娘忐忑不安,如坐针毡,小心翼翼的挨着个儿给一队士兵递去茶水,微微颤颤。
“民妇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几位兵爷帮民妇说几句好话……”
闻讯而来的大将军黄奇皱了皱眉头,低沉道:“我们皇上登基以来,从来不搜剐民脂民膏,之所以出现在德胜布庄,也是因为云绣,我想老板娘你恐怕不太清楚这云绣的来历吧?我们皇上已经仙逝的母妃的娘家就姓云。”
他这话一出,老板娘哪能还听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顿时吓得浑身颤抖:“民爷饶命,都怪民妇起了贪念,干绣活儿那姑娘……并不是民妇的远房侄女!”
一道冷冽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她长得什么模样?可是这画中人?”
一袭黑袍的冷君遨不知何时折返回来的,鹰眸冷冽,宽大的袍袖里取出一幅画卷,正是赵婉兮的画像!
就连黄奇也不禁眸光一滞,画像里的女人眉眼灵动,倾城绝色,栩栩如生,就算是宫中的画师之手,也做不到如此惟妙惟肖。
这幅画是出自冷君遨之手,在宫中养伤的那段日子,唯一能让他静下心来的消遣就是画他的兮儿,脑海中的人儿在他的笔尖被画活了,仿若随时能从画卷里走出来似的。
布庄老板娘仅只瞥了眼画像,杏眸便划过惊艳之色,连连摇头:“不不不,那个绣女怎能和这画里天仙般的女子相提并论,她不仅长得丑,还是个哑巴!”
她这话一出,冷君遨岑冷的薄唇瞬间僵滞,哑巴?
“你说的那个哑女……她可是描的魉脸?透着怪异而诡谲的颜色?”
这次轮到老板娘怔愣傻眼,难道南麟皇认识那个哑女?
再回过神来,她连连点头,冷君遨手中那块只绣了一半的绢帕攥得紧皱,骨节分明的手背青筋暴鼓,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