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人甘心呢？

前后不过个把个时辰的功夫而已。

从他托大，自认为万事妥当跟冷君遨赵婉兮会面到现在，连两个时辰都没有。

他的命运，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今……

时间，恍若是静止了一般，可是实际上，欧阳晟乾一直在动作。

自己咬牙扶着车厢壁起身，缓缓移动。

一直移到马车前头，抬手掀开了帘子。

外头，一片黑暗……不对，应该是，他的世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唯独能嗅到清晰而浓郁的血腥味道，在肆意蔓延着。

还有近在咫尺，属于锋利兵刃都有的冷肃味道，以及空气中的回旋声。

每一点，都是冲着要他命来的。

静若雕塑，即便是眼睛看不见了，可是其他感官却分外清明。

清晰地察觉到有刀锋朝着他迎面劈了下来，欧阳晟乾恍然冷笑。

“弯月刀，勾魂使，呵，你们……是西岐大内暗杀使罢。”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一个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嘴巴里头说出来，其实并没有多少威慑力。

可却也正是因为这样，那柄已经几乎到了他门面的弯刀，还是稍稍僵了僵。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惨烈的弧度被欧阳晟乾勾勒了出来。

一声冷笑，似是带着难以形容的冰凉刺耳，只往那些杀手的脑海里头钻。

“呵……”

“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