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江山社稷,终归还是男人的事情,既然两国有前盟在先,便只当继续维持。
臣下不才,这杯酒,便算作是代替娘娘为南麟皇赔罪了。”
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就想要将今日大殿上所发生的一切给遮掩过去,别看这位首辅大人面色和气,但这语言之间的功力,可是半点都不含糊。
而且说话时候还笑眯眯的,一口一个妇人之见,一个男人的天下,显然要将两件事情给分开。
就算是想要让人计较,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计较。
听的一侧宁瞬心下愤然,一时不忍,伴着冷笑,不轻不重地怼了回去。
“的确是男人的天下,但是今儿你们西岐的朝堂之上,西岐王不也在么?我见他从头至尾只字片语未言,还道是也赞同贵国皇后所作所为呢。”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在说话,论理,本没有一个区区侍卫开口的份儿。
只是宁瞬不同,他本就是冷君遨的左膀右臂不说,且还身兼数职,故而即便是插了话,也没人觉着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即便是被他这么怼了,那位西岐首辅竟也不觉尴尬,依旧还是哈哈大笑两声,照常大事化小的态度。
“误会,此事纯属误会!我家王上没有言语,并非是赞同皇后的做法,实际上,也不过是因为不忍罢了。
到底长洛公主乃是娘娘的心头好,王上惦记着她伤心,方才稍稍纵容了些,大家都是男人,想来这种心情,南麟皇是最明白不过的吧。”
不轻不重,就将问题抛到了冷君遨身上。
毕竟冷君遨是如何宠着自家皇后赵婉兮,不仅早就人尽皆知,今日的朝堂上,更是当众相。
言下之意,没道理你南麟皇能纵容自家娘子,旁的君王就不可以啊。
一听这话,宁瞬的脸一下子就沉了。
冷哼两声,眼底的嘲讽更甚。
“如此说来,西岐王倒是情深义重,拿今日这种场合纵容着贵国皇后那般胡闹,扣押我家娘娘不提,还当面问责与我家主子?”
“嗯……这个……纯属……”
“宁瞬。”
仗着自己可以肆意直言,宁瞬完全没有要给对方留个颜面的觉悟,字字句句,直往他们发虚的内里戳。
逼得那位西岐首辅暗自咬牙。
不过既然是这种场合,大家的本意不过就是相互掩饰彼此的面子,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差不多了。
见宁瞬话语的尖锐程度差不多够了,冷君遨这才终于想起来刷一把存在感,不轻不重地喝退了宁瞬。
却是半点责备也无,悠然端起酒杯,欲笑不笑地对上那位胖乎乎的西岐首辅。
“既然是误会,就最好不过了,请。”
说罢,也不管对方的反应,直接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
到底是喝了,至于态度怎么样……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面对着冷君遨有点捉摸不透的神情,那位首辅也不去仔细探究,只当是视而不见,照旧还是和和气气开开心心。
又连着敬了两杯,凑够三杯敬酒,方才大笑着渲染气氛。
有了他这一开口,余下几个自然也不示弱,纷纷站起了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