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我们对封州城也不熟悉。”陆昭昭一口应下。
如果一切顺利,她和阿清大概是暂时用不到她爹的门路。
七日的时间对寻常人来说,转瞬即逝。但是对科举的秀才们来说,那就是无比煎熬!
所有人都盼着能借此鱼跃龙门。
放榜前日。
考院中。
帝师汪景正在看此次选出的两份卷子。
这两份卷子,写的各有精彩。
“汪大人,下官以为其中这片写治水治世之法的卷子,未免有些夸夸其谈。他并非是朝廷中人,如何得知个中关窍?倒是另一篇卷子,文章辞藻华丽,又不乏谦逊。而且,所写答辩也让人耳目一新。”
一个老者如是说道。
“汪大人,学生以为,治水治世这一篇,文章中内藏锦绣,字里行间皆让人耳目一新,犹如醍醐灌顶,并非是夸夸其谈。”
“什么内藏锦绣?我看不过是初出茅庐不懂世事!”那老者愤怒的说道。
“这辞藻华丽之卷,谁不知道是林家公子的风格?不用拆卷,也知他是谁!谁不知道张老出自封州?我看是你暗藏私心!试图包庇,其心可诛。”
“姓宫的,你敢污我清白?”
在场一共四位大人,这两人互相争执吵得厉害。
而另外两人,默不作声,看的热闹。
上位,帝师汪景阅览过了两卷。
咳嗽了一声。
让他们停止争吵。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汪景目光如炬,两人很快就熄火了。
“岑大人和吕大人可有什么高见?”
汪景询问。
“回大人,下官以为,前者文章可为下官师,后者文章,下官可指点一二。”吕大人说道。
态度也不言而喻。
岑大人如今不过三十多岁,是十年前的新科状元。如今能在此,也是得了帝师汪景的提携,他也道:“大人,吕大人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下官也以为,这治世一卷,当为解元。否则,难平悠悠众口。”
汪景颔首,将此卷放在了解元位上,等到第二日一早书写名字放榜。
他目光落在了那脸色难看的老者身上:“王大人,少年意气之人,总要磨一磨锐气。本官对林青颜画舫提诗一事,也有耳闻,想来此事之后,他也该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收敛一二了。”
放榜当日一早,周知礼就让人去考院门口看榜。
陆昭昭也早早准备好了一会儿要用的赏钱,姜宴清考不中头名这种事,她想都没想过!
“贤弟,你不用紧张,我已经让人去看榜了,一会儿就有消息了。”周知礼在陆昭昭和姜宴清暂住的屋子里,来回踱步。
头上都冒汗了。
姜宴清目光平静的在剥瓜子,陆昭昭在吃瓜子。
两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很安静的看周知礼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