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衡立刻道:“能,不劳烦爹费心。”
他说着,一瘸一拐的起身,换上了喜服。
花朝酒楼。
周知礼看着酒楼上挂的红绸,还有铺设好的地毯,心如刀割!
他为了柳念,什么都不要了。在富安县那样的地方守着她,蹉跎自己的时间。如果不是遇见姜宴清,他甚至还要在此处蹉跎不知多久……那个女人也会一直继续骗他!
周知礼的伤春悲秋,在听到吹吹打打的声音时,就消失了。
街道口,吹吹打打的声音给这条街带来了热闹。
花轿临门。
酒楼里,女子穿着嫁衣,被扶了出来。
女子长发如漆,身形婀娜。
虽然盖着盖头,但是也能窥探半分风情。
陆昭昭摸了摸袖子,低声道:“该你表演了。”
这会儿,周知礼的脸上已经没了面具,他闻言之后,立刻打起了精神。
在对方的花轿到了酒楼门口的时候,站了出去:“柳念,你是不是该给本公子一个解释?”
周知礼的语气冷漠,带着浓浓的控诉之意。
陆昭昭跟在他身边,像个跟班。
盖头下,女子吓得一怔。
安三公子才下了迎亲的马,腿疼的正厉害呢,听到有人闹事,脸色不善:“什么东西?称呼我娘子的名字,你是想死?”
周知礼看向安三公子:“你家公子我姓周,周知礼。”
周知礼?
安三公子的腿更疼了!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当即道:“正想找你呢!来人,给我把这个妨碍我婚事的蠢货抓起来!”
如果真的是周知礼打了他,那现在绝对不能让周知礼跑了!
至少得把供词拿回来!
打了周知礼,齐王保他。
他要是供词去了京城,真的让他闹起来,这才是惨了!
该死的,他怎么就写了呢!
安文衡恨死当时脑子不清楚的自己了。
而下一秒,他人也麻了。
他带来的迎亲队伍,一共有四十多人!
这么多的人,居然在顷刻的功夫,被一把锤子都给打瘸了?
动手的,只是一个个子不高戴着面具的人。
等等,面具?
安文衡看到面具上的替天行道,心中惊恐万分:“是你们!”
陆昭昭顺势又敲晕了一个试图爬起来的家丁后,周知礼冷笑:“怎么?你很意外?”
这会儿,在场的人除了一群看热闹的之外,再没一个是安文衡带来的人了。
氛围诡异,盖着盖头的女子也有些慌,她缓缓掀开盖头。一张小脸娇俏,面容白皙,神采飞扬,若是笑起来也当有顾盼生辉之感。但是现在她笑不出来。
她眼中含泪,委委屈屈的道:“周郎……你要毁了我好不容易才有的未来吗?”
周知礼神情一滞。
如果之前,他当然不舍得。
但是现在?
周知礼表情泛冷:“柳念,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了。你是为了什么勾着我跑出京城,还有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想毁了我,我还要为你留情?
今天你们两个,都得跟着我走!
到了京城,我们再好好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