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钟后,轰击停止了,爆炸的余波还在持续、蔓延,犹如仍旧沸腾的海潮,蓝樟就停在它的上方,急促地呼吸着。
恐怕很难想象被淹没在这片海潮中的贺东临在整个过程中有着多么复杂的心理变化,也很难想象在他最后出现的那一瞬间,有着怎样复杂的心情。
整个过程,看起来华丽壮观,其实也相当单调,蓝樟从头轰到尾,贺东临出现又消失。在这样的事情生之前,贺东临的心中恐怕还有着“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把我给干掉了”这样的想法也说不定,蓝摔的资质的确很好,力量、度、各种能量的运用,这些甚至能令他感到咋舌,但资质好从来就没有用!他根本不在乎这个,甚至资质越好的,他越看不起。而在蓝摔轰下第一击的时候,尽管规模宏大到难以置信,但他的心中,恐怕还是在嘲笑的。
他可以以消失的姿态躲避攻击,甚至能够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下一刻,他可以出现在近十米的范围外,谁的力量能覆盖十米的半径!就算能,你能持续多久!一有空隙,自己就轻松走掉了。然而当这样的情况持续几秒、十几秒、二十几秒的时候,他心中的变化,恐怕就只能是那一句“开什么玩笑”了。
可笑、无聊、白痴、荒谬、疯子、开玩笑、怎么可能、作弊啊”直到他最后呐喊着刺出那近乎绝望的一刺时,心中的愤怒、憋屈、悲论。恐怕也已经到了极点。
不壮烈、也不华丽,在他从马来西亚动身时不,或许从他父亲死后,从他立志杀掉方少白开始,就曾经幻想过许多死亡的瞬间了,这次过来,也已经有了足够的觉悟,做了充分的准备,他幻想过在各种各样的战斗中死去,哪怕是被对方以阴谋诡计杀死,或者在对上方少白这种级别的对手时一败涂地地被杀,哪怕一败涂地,证实自己完全不是方少白的对手的情况,他也有反复想过,但无论如何,恐怕都从未想过这时的这一次。
交手来得突兀,对方名不见经传,甚至反应拙劣,从头到尾他都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谁知道突然就出现了这种事情,对方一刻不停地把一种荒谬到他想起来都蛋疼的选择进行到了最后,而他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上切。
前一刻还是自信满满,做好了许多许多的打算,然后某些东西就这样突兀地推到了他的面前,到了之后,也只能出短暂而绝望的一声喊,甚至还没有喊完,就已经被真正的深渊给吞噬下去了”,
下方的光渐渐的散了,蓝樟在天空中朝下看,抚动的风在自动地清场,被破坏的场地变成了一个漏斗状的圆形大坑,坑里坑坑洼洼的,焦黑成一片。看不见贺东临,这里面根本不会有什么形状完整的东西。
蓝粹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复了,此时从天空中缓缓降下了坑边。偏着头往坑里看。
“赫!”
片刻,蓝樟双手握拳朝两边“哗”的一张,口中喊了一声,双拳往自己胸口上一敲,胸口上有伤没注意,于是身子微微躬了躬,闷咳了几声,下一刻便又站直了身子,双手张开,看起来是咋。的形状,有点像是拳王打胜之后在宣告胜利,不过在他做起来此时吏像是在做早操的小学生。
不过反正没有观众。他就这样举着手,猛地仰起头,“哈”的一声,有些轻蔑,又有些得意,俨然在说:“跟我斗!这下挂了吧!”
远处,素心捂住嘴,“呼”的笑了出来。
然后,眼角瞥见的一些动静让她微微偏了偏头。她此时跟蓝樟的距离有些远,而在更远一点的黑暗里,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摇摇晃晃地走着,走到了她停着的跑车边,用力拉了拉车门。
那血人倒并不是贺东临,身上浮动着微微的异能的光芒,恐怕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变成这样子还能有行动能力吧,看那些伤势,素心倒是想起了蓝樟飞过来时提着的那两个金属网兜里的人了。
蓝粹还在那边的坑洞边兀自得意着,素心就站在这边的黑暗中,微偏着头看那家伙在不远处偷自己的跑车”,”
猛龙过江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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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广播、中场广播:贺东临同学的节目《猛龙过江》已完便当已,工作人员放幕布,请霍启南同学做准备”开始切音乐,拉幕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