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宁带着莺儿出了酒楼,朝着宝昌记给她安排的院子里走了回去。
“小姐,奴婢刚才的表现怎么样?”莺儿问道,和小姐一唱一和的将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莺儿就觉得好笑不已。
纪颜宁点了点头,说道:“你做得很好!”
得到了大小姐的夸奖,莺儿心里更是开心不已。
原本觉得自己会紧张,可是看到大小姐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她倒是很快就跟着大小姐的步伐来了。
主仆两人回到了院子里,并没有直接去看那丁卫远,而是回到房间里休息。
锦鹤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道:“纪姑娘?”
纪颜宁抬眸看着锦鹤,问道:“怎么,又想着给暄王传消息,所以要提前通知我?”
锦鹤将皇鲤玉佩双手奉上前,说道:“王爷说了,纪姑娘在此处,或许用得着这个东西。”
纪颜宁看了一看那皇鲤玉佩,没有接。
她说道:“这玉佩你自己留着吧,有你在和有玉佩在,对我来说都一样。”
锦鹤将皇鲤玉佩直接放在了桌子上:“这是王爷的命令,在下不得不从。”
他随即转身走出了纪颜宁的房间。
纪颜宁的目光看向了那皇鲤玉佩,眸子泛起了丝丝的波澜。
她将皇鲤玉佩收了起来,随即走到了桌子前。
站在一旁的莺儿眼眸微闪,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她这个奴婢该知道的,她便不能多嘴。
“帮我研墨。”纪颜宁对莺儿说道。
莺儿走了上前,替大小姐研墨,只见纪颜宁拿出了一张纸,提笔蘸墨,随即开始写起信来。
这封信是写给丁振的。
萧少北或许还不知道丁卫远已经到了珩城,因为他们的行踪太过于隐秘,若不是她在长安的时候让郭骐春在各大转运口帮她盯着丁家的人,或许她也未必知道丁卫远的行踪。
既然丁振这般和萧少北撕破了脸皮,而只带了三千的兵马,纪颜宁断定,他一定给找好的后路,方便接手定北侯府。
不过他若是知道原本来帮忙的宝贝儿子被人劫了去,倒是成了自己的累赘,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她很快就将信给写好了,让袁武晚上的时候去交给丁家的人。
纪颜宁看了看手中的丁家虎符,这个东西她可不会轻易的交出去,还是得找找丁卫远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她朝着院子里关押丁卫远的小房间里走了过去。
推开门,纪颜宁就看到了被扔在角落里五花大绑的丁卫远,衣服和头发都凌乱不堪,显得狼狈不已。
她踏进了房间,身后的护卫将门给关了起来。
纪颜宁缓缓上前,将丁卫远口中塞的布条给取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抓我干什么!”丁卫远朝着纪颜宁吼道。
纪颜宁被她吼得后退了两步,转头对身后的护卫说道:“他怎么还能吼得这么大声?”
护卫听到了大小姐的话,随即上前,对着丁卫远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他开始求饶这才停下了手。
纪颜宁看着终于识趣的丁卫远,再次上前,问道:“你身上可还有什么其他证明身份的东西?”
丁卫远幽怨地看着她:“我的令牌,应该被你拿了吧?”
“是啊。”纪颜宁说道,“可是我总不能把令牌交给你的父亲,以此来证明你的身份吧?”
丁卫远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微眯起双眼,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纪颜宁道:“你不必紧张,就是和你的父亲做一场交易罢了。”
“没有!”丁卫远偏头道,“除了那个令牌,再没有能够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了。”
纪颜宁笑道:“你可想清楚了,不好好配合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意吟吟,双眼弯弯,语气十分的温和。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丁卫远汗毛竖起。
丁卫远道:“你到底是谁,跟我们丁家有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对我!”
纪颜宁的笑意敛起,眸子里闪过一股狠戾的杀意,语气淡漠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灭族之仇罢了。”
丁卫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前的这个女人浑身所散发着一股寒意,实在太可怕。
他以后再也不敢随便跟陌生的漂亮女人说话了,保不齐随时都有可能被这样的蛇蝎美人扎上一口!
“我腰间的玉佩……是父亲给的,他应该能认出来。”丁卫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