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身子一向都好得很!”
纪颜宁知道他们都不信,随即走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倒了几杯茶水程度不同的水放在桌子上,说道:“我会让你们相信的。”
她很清楚,如果不让他们知道自己身体里的毛病,这些是不肯乖乖配合的。
但是都是官差出身,若是反抗起来,只怕会有些麻烦,所以只能让他们信服。
牢房里很安静,都在猜想着纪颜宁现在到底在干吗,只见她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轻轻地在茶杯上敲击起来。
她敲击得很像是一首曲子,但是这首曲子听起来似乎有些诡异,但是谈不上有多难听。
“啊——”有人还是觉得脑袋里似乎有些疼痛。
众人正想看过去他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自己的脑子也传来了阵阵的痛意,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一瞬间牢房里哀嚎声不断。
纪颜宁的手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他们。
“如何?”纪颜宁开口道,“还觉得自己身体没毛病吗?”
众士兵只觉得脑子里仍是一片痛意,随着纪颜宁停下来,这才开始慢慢消散,但是那股疼痛感觉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有个士兵的目光看向了纪颜宁。
纪颜宁说道:“你们不信,我便证明给你们看。其实你们的脑子里都有一个小虫子,平常时不易发觉,但是一听到这种声音就会疯狂不已,所以才会觉得疼痛。”
士兵们面面相觑,尽管纪颜宁说得邪乎,但刚才的事实已经证明,纪颜宁说的或许就是真的。
有个人讪讪地开口道:“那……是不是蛊虫?”
听到蛊虫,众人的脸色变得煞白。
都是在黔州城的人,听说过蛊虫的故事和传说都在所难免,只是平时蛊毒师太少见,所以寻常人只是听过传闻,鲜少会有人看见过,现在听说自己中了蛊虫,都面如死灰。
“我听说中蛊毒的最后死得都很惨。”
“听说会被虫子活活咬死。”
“我们怎么可能会中了蛊毒,不可能啊!”
“早知道就不当什么官差了!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
众人都颓废不已,一时之间脸上的神情什么样的都有,惊恐失望和懊悔害怕。
二虎跪了下来:“纪大夫,你不是说我不会有事的吗!为什么我们会中蛊毒呢!我真的不想死啊,我还没有娶媳妇,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他们就我一个儿子,我真的不能死。”
她就这样扯着纪颜宁的裙摆,哭得不知所措。
纪颜宁看着他们这般心灰意冷的模样,高声开口道:“我又没说我不能治。”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吵闹的牢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目光全都落在了纪颜宁的身上。
容澈开口道:“别吵就行。”
这么多人咋咋呼呼的,确实吵得很,果然是随便招来的官兵,都没有受过训练,和他在北疆是带的兵差的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