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宁放下了手中的账簿,转头看向了橙月和她身边的男人,此时他们的手都已经被反在身后帮助,挣脱不得。
看见纪颜宁的这张脸,橙月一下子记起来了,这不就是昨日在她铺子里买胭脂水粉的小姑娘吗?
难不成她是发觉了自己动的手脚,所以才将自己给抓到这里来的?
橙月有些不可置信,毕竟那毒药无色无味,混在胭脂水粉里很难查的出来,更何况这姑娘的脸也还好好的。
可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么会让人将自己给抓回来?
纪颜宁看那了一眼橙月,目光有些复杂,随即看向了另一个被抓回来的男人,对侍卫说道:“先把他押下去看着。”
侍卫按着纪颜宁的话去做了。
“你为何要抓我?”橙月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纪颜宁,咬牙说道。
纪颜宁看着橙月,脸色有些冷然,淡淡地说道:“忘了介绍,我姓纪,是宝昌记的东家。没想到刘夫人的手那么长,竟然伸到我宝昌记来了,还真以为我好欺负吗?”
橙月听到纪颜宁的话,脸色僵住,脑子里终于想起了些许关于宝昌记的传言。
自己是做生意的,以前或多或少听说过纪颜宁的名字,但是为了自己的生意,自然不得不去破坏其他绸缎铺子的货物,原本想着宝昌记就算是再能耐,也管不到这个小镇上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这个宝昌记的东家居然就在他们的镇子上。
纪颜宁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不说话就是承认你对宝昌记还有其他铺子做的手脚了。”
橙月做生意也将近二十年了,虽然开始有些惊讶,但仍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目光看向了纪颜宁,说道:“我不知道纪姑娘指的是什么事情。”
“呵。”纪颜宁冷笑一声,说道,“看来刘夫人是不想认账啊?不过就知道刚才抓的那个男人会不会把你给供出来了。”
橙月咬牙:“纪姑娘又凭什么一口咬定就是我们白鹤堂动的手脚?”
纪颜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眸子看向橙月,说道:“我既然能让你过来,就是已经十分有把握证明就是你让人做的手脚,你可最好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纪颜宁的语气很淡,似乎并没有什么情感可言,不过那双眸子的目光一落在橙月的身上时,还是让橙月忍不住颤了一下。
不知道为何,宗觉得纪颜宁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股杀意。
橙月说道:“若是纪姑娘有证据,何不直接将我给扭送到衙门,又何必这般将我们私自带过来?”
她让人放的药丸,很容易就挥发在布料之中,根本无踪无影,就算是官府想要找证据恐怕都困难无比,所以她自然是有把握的。
纪颜宁听到橙月的话,微微挑眉,说道:“你就那么喜欢去衙门?难道不怕你这个应家下人的身份曝光吗?”
“你怎么知道……”橙月瞪大了眼睛看着纪颜宁,脸上满是震惊。
这个她死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除了那个人以外,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知道?
纪颜宁看着她脸上的惊讶之色,自己倒是平静得很。
“你是谁?”橙月直勾勾地盯着纪颜宁,可是那双眸子里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纪颜宁道:“我说过了,我姓纪,宝昌记的东家。但是我知道的东西有很多,刚好就知道你的秘密,所以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下场会很惨。”
橙月眼眸复杂,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只是除了震惊,还有不少的忧虑。
她说道:“既然纪姑娘知道的事情不少,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虽然纪颜宁看起来年纪很小,可是橙月已然起了不少的警备心思,如果旁人会轻视一个年纪小的姑娘,觉得她单纯无害的话,始终是要付出代价的。
毕竟她当初跟过的主子就相当的聪明。
纪颜宁说道:“我问,你只管答,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橙月如今在她的手里,又被抓了把柄,只能道:“你想问什么?”
纪颜宁说道:“你在我们仓库里放的药丸,方子是从哪里来的?”
橙月眸子微闪,她终于知道为何白鹤堂的仓库里也会发现同样的药丸,将她的货物全部都给损坏了,原来根本就不是弄错了,而是纪颜宁故意的!
“自然是无意之中知晓的。”橙月回答道。
纪颜宁听到橙月的话,说道:“你觉得我带你来这儿,是为了听你这样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