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琅转头看向了柳长卿,眨了眨眼睛,说道:“我逃出来之后趁着她还没醒,就随便找个地方扔了,然后自己回来了。”
安氏听着纪琅的话,愤怒不已。
“这司徒家的小姐未免太过分了些。”她愤愤不平道,“上次怂恿青韵来算计颜宁,这次竟然还想着绑架琅儿来相要挟,实在太过分了。”
柳长卿道:“上次的账还没算,这回又找麻烦,哪里能这般轻易就放过她,就算是她父亲是总督又如何,教出这般的女儿,也该让他们受些教训,不然他们还真以为我们柳家的人好欺负。”
纪琅听着他们的话,眸子微闪,却没有接话。
他确实是将司徒静心给扔了,却也是选了地方的。
既然她想要害他的姐姐,那他就让司徒静心尝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觉。
安氏道:“罢了,先让琅儿先吃饭,看这样子,这两天都没有吃过饭似的。”
纪琅点头,有些委屈道:“他们把我关在又黑又小的柴房里,只给我扔了两个已经馊了的馒头,还根本就咬不动,可难吃了。”
安氏听着纪琅这么一说,心里更是心疼得紧。
让他坐回了位置上,让他多吃些,心里倒是把整个司徒府上前都骂了一遍。
纪颜宁看着那一大桌子的菜,让他先安心填饱肚子再说。
容澈赶到大理寺的大牢的时候,段无瑕已经将埋伏在城西破庙周围的人给审问出来了。
这些人确实做了不少的功夫,还寻了一个和纪琅身形相差不多的乞丐当作是他的模样,想要企图骗下纪颜宁,只是他们没想到,自己找过去的纪颜宁也是假的。
他们的武功不低,抓住这些人确实废了不少的力气。
段无瑕将手中的审问记录扔到了容澈的面前,面无表情道:“都已经吐干净了,你看看。”
这些人不是死士,只是司徒府里的手下,虽然开始的时候什么都问不出来,可是段无瑕也是有自己的手段的。
容澈将那审问手记拿起便开始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眉头就皱得越深。
随后将那份手记紧紧地握在了手中弄皱成了一团。
“别撕坏了。”段无瑕提醒道,“这可是第一手记录,还没誊抄出备份呢,上面有犯人的画押痕迹,我好不容易审问出来的,弄坏了可就没法去找司徒总督要交代了。”
容澈的脸沉了起来,看得出来很是生气。
那些埋伏的杀手并非是想要娶纪颜宁的性命,可是想要将她擒住,卖去青楼。
他倒是没想到司徒静心居然会这般狠毒,从一开始就容不得纪颜宁半分。
容澈甚至不敢去想象,若是纪颜宁没有这般警觉而上了司徒静心的当,该有多可怕。
段无瑕说道:“这次可要处理得彻底一点,你也是皇宫里出来的,知道有的女人一旦执着起来有多么的可怕。”
他在大理寺办案不少,女人因为嫉妒心而下毒手的例子可不少。
容澈将那张审问记录折了起来,开口道:“多谢了。”
段无瑕听着他道谢,倒是觉得有些意外,挑眉道:“居然学会跟我客气了?”
容澈说道:“这件事本就是我没有处理好。”
段无瑕说道:“人非完人,为何要把别人的过错算在自己的身上。”
容澈垂眸,不可置否。
他只是不想让纪颜宁处于任何危险之中罢了。
段无瑕说道:“既然司徒静心的目标是纪颜宁,那么她应该不会对纪琅下死手才对,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司徒府的人也说了,纪琅被藏在了司徒府里,我们现在带着人……”
“司徒府我们已经去过了。”容澈说道,“纪琅和司徒静心都不在。”
段无瑕不解:“难道换地方了?”
容澈解释道:“看样子更像是纪琅已经逃出去了。”
段无瑕眼眸带笑,说道:“那小子确实有几分聪明,只怕是用不着旁人帮忙也能逃出去。更何况司徒府的人去而复返,本来府中的守卫就不严密。”
他们正说着话,暄王府秋鲤突然走了上前,禀报道:“王爷,柳家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纪琅已经回府了。”
段无瑕道:“果然如此。”
容澈又看向了秋鲤,说道:“司徒静心呢,她在哪里?”
既然纪琅已经回了柳家,那也该是时候去找司徒静心好好算账了。
秋鲤低头说道:“还是没找到司徒静心。”
容澈听着秋鲤的话,说道:“让人盯着司徒府,什么时候有消息就来告诉本王。”
秋鲤应了一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