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迦予看她那懵懂的模样就知道她没听懂自己隐晦的意思,“男人嘛,在外面都喜欢营造出老子天下无敌的威风模样,结果你一连提两个条件都是我做不到的,这不是拆台吗?你让我下次还怎么直视你,都恨不得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了,能喜欢上你那就是见鬼了。”
陆小七:“……”
她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心道,在外人眼里,你就是个身材脑残还性格暴虐的残障人士,和老子天下无敌的威风模样完全沾不上边。
“聂锦之现在在警方重点监控名单上面,别说出国,就是出市都不行,还得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而且……”他幽冷的眸对上陆小七的视线,“他若走了,你怎么办?没有他这个挡箭牌,下次被这样惨无人寰的虐待的,就是你了。”
“他这伤……”
陆小七没经历过,想象不出当时的场景。
但虐待和血腥,永远是划等号的。
“是啊,被虐待了,拿锤子往软肉上敲,又疼又不致命,拿针挑指甲的,用烧红的铁块往身上烫的,至于他那脑袋上的伤,估计是没给对方想要的答案,把人惹毛了,没控制住,一锤子就敲上去了。”
陆小七:“……”
她脸色发白的瞧着他。
沈迦予尚觉得不过瘾,一双眸子深幽幽的,“知道现在那些人最想知道的是什么吗?”
“……我和聂锦之,谁才是陆天凌亲生的。”
沈迦予:“还不傻。”
“你男人整死都不愿把你招供出来,这不,就被打成这个死样子了,下次估计就直接死翘翘了。”他眯起眼睛:“还想听什么实话,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的保镖,能借我用一下吗?”
沈迦予一摊手,“随便。”
..........
陆小七去了陆家别墅。
黑夜里,两层高的欧式小楼漆黑一片,路灯昏暗的光线将观景树的影子拉长,投递在白色碎石小道上,像张牙舞爪的魔鬼。
推开门,陆小七找到墙壁上的开关摁亮了灯。
装修奢华的客厅此刻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被砸的粉碎,凌乱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陆小七将保镖留在一楼,自己上了二楼,进了陆天凌和萧蓉蓉的房间。
相比楼下,陆天凌的房间更像是被人故意泄愤,目光所及,没有一样完好的东西,床上被锋利的锐器划出来无数道痕迹,浴缸和盥洗台被砸了个稀巴烂,衣服扔的满地都是。
陆小七的目光没有多作停留,跪在床上仔细翻了翻,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又去了趟浴室。
从陆家出来,她直接去了医院。
徐放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又看了看身后虚掩的病房门:“陆小姐,您先回去吧,聂哥要是知道您一直在外面冻着,会心疼的。”
陆小七:“沈迦予呢?”
“沈少还在病房里。”
“我找他。”
“……”
徐放一脸怀疑的看着她,之前是巴不得陆小七能24小时守在病房里,现在是恨不得她能赶紧消失。
“我不进去,你叫他出来就行。”
他去叫沈迦予。
沈迦予端着个杯子一边喝水一边往外走,“陆小姐,你找我?”
“聂锦之怎么样了?”陆小七的视线落在他身后的门上,从玻璃上看,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