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拿着通体透亮的玉箫,似乎并不想多言语,拿着玉箫便吹了起来。
一声响起,卷起千丈白色龙卷风,地上的雪又飞向了天空,许多人被卷入其中。
这时,悠扬的声音才缓缓成调,夜下的风带走箫声飘渺深远,穿过层层人耳,一些人惊恐的捂住耳朵。
轻扬极缓的箫声如魔音贯耳,忽高忽低的刺激着人的耳朵,阵阵蝴蝶激动跃起,朝着更远的地方飞去。
殿门口的几人道法高深,一开始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箫声依旧不急不缓,如珠玉跳跃,清脆响亮。
在一回转,箫声夹杂着冰泉之气,犹如坠落千丈深渊,雪花阵阵飘落,便随着急转的旋风,地面躺了一片人。
箫声进行到一半,殿门口的北世帝强忍着腔内的躁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黑衣人皱着眉头死死盯住白衣人。
忽然一瞬,四面八方朝白衣人射去铺天盖地的箭,他唇峰一转,一片屏障罩住了自己。
音节稍稍转变,压迫感稍稍减弱。箭头之下的白衣人沉沉静静,千尘不染,冷静的如同美玉熔铸成的玉人,神韵独超,风姿奇秀。像九天揽月下的月亮,令人神往令人心悸。
黑衣人紧握着拳头感受着强大的压力,身上散发的反噬也压迫他自己。
就在所有人受不住的时候,箫声缓缓转向低沉,渐渐的箫声消失,似春残花落,但闻雪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落雪绵绵,若有似无,终于万籁俱寂。
此处一片安静,地面上躺了一众男男女女,七窍流血,口吐白沫,抽搐着却没有断气。
杀人容易,杀一片人也容易。
伤一人容易,但是伤一片人却是很难。
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有人扛不住而亡,然而在白衣人的箫声下,没有一个人有生命危险,他们不仅感到惊讶,还十分惊恐。
白衣人收好玉箫,开口说道“我来找一样东西。”声音飘飘渺渺,空灵悠远的缠绵着每个人的心头。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他发出的声音都是带着杀伤力。
北世帝站在屋檐下望着他,冷冷的开口道“来者何人?”
白衣人并不想多废话,而是缓缓落地,踏着轻佻的步伐走向北世帝。
黑衣人面容一沉,准备进攻他,白衣人目不斜视,淡然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短短一句话,惹怒了黑衣人,正想冲向白衣人,身子却无辜动不了。他冷怒道“你到底是谁?”
白衣人转了转眼瞳,冰魄色的眼直射黑衣人的内心,黑衣人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一直坠落,坠落,毫无边际的坠落。
黑衣人的心惶恐又惊慌,仿佛见到一张血盆大口等着他坠落。
北世帝见黑衣人陷入沉思,也没有呼喊什么,只是看着面前的白衣人,思索着问道“你要什么东西?”
白衣人眼神划过他的全身,忽然手一挥,北世帝头上戴着镶嵌在冕琉上小颗金色的龙眼落在白衣人手上。
北世帝莫名征住,嘴说不出话,手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白衣人拿走了龙眼。
在眨眼的瞬间,白衣人消失了,蝴蝶全部飞走了,天空霎那间天亮了。
所有人吃惊的看着天空,一望无际的青天白云,明媚刺眼的阳光,飘飘呼呼的小雪,皇宫还是一片安静,不过却留下一片哗然。
北世帝和黑衣人渐尖恢复神识,黑衣人沉着眼,紧握拳头,龇咬着牙气得咯咯响。
北世帝破口大骂“都是一群饭桶,连个人都拦不住,朕养你们有何用……”
一众人纷纷整理着糟乱的皇宫。北世帝气得不行,当即发了檄文。
“妖怪入世,为祸人间,朕广邀天下能人志士,捉住妖怪,朕将西边的封地割了赐给他。”
檄文一出,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而这轰动的并不是“北世帝割地求士”,而是“白衣生抢龙眼”,各大陆人们纷纷议论,是不是北冰大陆要易主了!
北世帝听到这消息更是气到吐血,当日夜晚,又召集群臣开会。
并一道下令“捉拿白衣人,特征就是拿着玉箫。”那段时间的各大陆都不太安宁,凡是喜欢穿白衣,吹箫的全部被抓走,北世帝说“另可抓错,也不放过一个!”
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沸沸扬扬。
然而跟着北世帝同时发出檄文的还有帝京皇宫。檄文内容是:本国师在北冰大陆遭到袭击,身受重伤。仪帝气愤不已,两国友谊之邦,却出如此之事,必须要求北世帝给个说法,不然战场相见。
这是宣战书,惊呆了几个大陆的百姓,北冰大陆和南辄大陆一直是表面不和心和的那种关系,各大陆内部官员都知其间的关系。
这宣战书的内容只有懵懵无知的百姓才去相信,议论声也在他们其中最激烈。
有住在南辄大陆的北冰人纷纷打道回府,生怕受到牵连。
然而帝京国师受伤的事情也受到了关注,原来是跟北冰大陆的陈家庙有关。
那日玉兰先生救下的人正是秦少卿,仪帝要求夷平陈家庙,不然他们就派人强攻,替他们夷平害群之马。
北世帝又被气得不行,当即就下令还在训练的士兵们,准备先发制人攻打南辄大陆。
北冰大陆一边跟西齐大陆打仗,一边跟东泊大陆打仗,一边还要进攻南辄大陆,分身乏力之际,北世帝生病了......
整整半月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宣战已经宣了,打还是要打的,北冰派出了三十万死尸,倾囊而出,前往南辄大陆。
但是两大陆之间就夹着麒麟山,北世帝在病中下令“必须登山而过!”
此时,几个大陆都在水深火热之中,西妖帝居然收回了自己的兵,看着三个大陆打,而这一场仗全是由一个人搅起来的。当然不是长生,也不是离垢,更不是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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