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来玩啊。”

沈瑶在落云峰的洞府在另一处侧峰，同姜韵染是邻居。沈瑶到的时候，姜韵染还没回来。

进入洞府，沈瑶打开了《泽漾》，很快就翻完了整本心法。因为，确实很短小啊，大概是越是高深的东西就越精炼吧。

不管怎么想，沈瑶看完之后就盘坐开始修习心法。

接下来沈瑶在落云峰一待就是一个月。一个月后，去了华豫峰，差不多的流程，冉昱真尊作为师尊给了见面礼，也教授了一套功法，不过是口述的形式。

然后沈瑶又在华豫峰待了一个月，一个月后，没有去落云峰，而是回了落霞峰。

此后，沈瑶就在落霞峰侧峰修炼，遇上不懂的或是碰上瓶颈会去找两位师尊。

去落云峰的时候偶尔回去找林宛，常常碰上姜韵染，毕竟住得近嘛，姜韵染的态度除了第一次见面有点怪，之后都很好。去华豫峰的时候有一次碰到了徐意，水七木六，却是拜了冉昱真尊为师，哦，还经常碰上沈素素。

但沈瑶觉得十次有八次里都是沈素素故意在等她，因为总能隐隐约约闻到一些沐浴后的味道，而她们遇见的时辰一般是不早于巳时不晚于申时，就是沈素素习惯白日沐浴，也不见得次次都这么巧。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又一日，沈瑶又非常‘巧合’地遇上沈素素了。

沈素素一如既往地笑着向沈瑶打招呼：

“沈瑶师妹，好巧啊。”

虽然心中不耐，但是沈素素也没真的做出什么事来，只是添堵，沈瑶也只笑着回：

“是很巧。”都巧了快有百八十次了！

“沈瑶师妹是来找师尊的么？师尊方才叫了徐师妹进去，怕是现下没有空呢。”

“师姐真是有心，刚沐浴完就去看了师尊。”

沈素素的洞府到这里和到冉昱真尊的洞府是两个方向，真要是去看了冉昱真尊又特地过来堵沈瑶，可不是有心了。

“沈瑶师妹这是什么话？怎能，怎能如此说我呢？”

沈素素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沈瑶也是佩服，为什么有些人好像天生就能自发的控制泪腺，说哭就哭，而且眼泪就像是量产的一样，哭了就停不下来。

不过，按照套路，这时候应该有人上前英雄救美了。

果然，一名人高马大的男子出现了，一边安慰一边，本来是想硬气地为沈素素讨个说法的，但是看到沈瑶就有点气弱：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台词居然重复了。

“我怎样了？”

沈瑶承认自己刚刚说话的确不好听，甚至有点污人清白，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先撩者贱。她和沈素素关系平平，两人也是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不顺眼，就是没有撕破脸——目前也没有能让她们彻底撕破脸的事情。

“你...”

他倒是想义正言辞地指责沈瑶一番，可是看着这张脸，实在是不忍心开口，就眼睁睁看着沈瑶绕过他和沈素素走开了。

沈素素低着头，抹着眼泪，看着从容走过的沈瑶，攥紧了双手，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愤恨——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不论她做什么，沈瑶都不在乎。沈瑶明明就是讨厌她的，可她每次给沈瑶添堵、找麻烦，虽然收效甚微，但沈瑶肯定是知道的。可这些，沈瑶都不在乎，就是知道了以后，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就好像，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过。可是，沈瑶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漫不经心，就因为有个好天赋吗？她沈素素的天赋也不差啊！难道就因为有个好出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