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这样说？”

周围有人忍不住想站出来为蒋文曦说话，却被身边的同伴拉住了：

“别做英雄救美的梦！这几位哪一个是你我得罪的起的！”

蒋文曦还是一直哭，沈瑶看着怪没意思的，就走了，上官云也跟着走了，留蒋文曦一个人，要哭不哭，眼泪要掉不掉的，不尴不尬的，周围还有不少人，最后只好找了个借口走了，幸好这些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有看到蒋文曦这副窘迫的样子。

“沈师姐真的觉得蒋家会输？”

上官云走在沈瑶身旁，想到了刚刚看到乌翎下的注。

“也许会，也许不会。”

沈瑶其实真不怎么在意蒋家输还是赢，事实上她连上官家最后会不会赢都不怎么在乎，说到底，就是输了对沈瑶也没什么影响，不过是赢了更有利——尊琉璃覆盖范围内灵气浓郁非常，还能有益孕妇腹中后嗣灵根，当然，后者同沈瑶没什么关系，但是前者有，沈瑶之前一直没有长时间地在时间流速更快灵气更浓郁的空间里修炼的一项原因就是，师出无名——修为增长快得不合常理也总得有个‘理’，空间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而且诱惑太大，就算沈瑶出身如何天赋如何，但是只要实力不如何，就会有人想要并且实施杀人夺宝，哪怕未必夺的到。但是如果有了尊琉璃这个幌子，就方便很多了。

台上的战术变了，不清楚是哪一方开始的，现在是完完全全的混战模式。

而且，台上现在七个人，少了的那个是唐家的一个筑基后期，不过蒋家并没有明显的优势，因为蒋家很快也少了一个筑基后期。

蒋家剩下的三个人里，除了胡西正，另外两个都是肉眼可见的疲力，唐家三个倒是都生龙活虎的。

沈瑶想着昨日的情形。昨日这时候台上的人没这么多，不过精力倒是都很好，不像蒋家那两个，有点......虚，就是虚，多半是修炼急于求成的结果，可能是丹药磕多了，更可能是练气期的基础就不稳。

唐家蒋家这一场是真的持续了六个时辰，六个时辰的时候，唐家还是那三人，蒋家两人，对，就是有点虚的两人。

根据判定规则，唐家胜，那么沈瑶赌赢了。

沈瑶晚间找了一处靠河的茶楼。最近茶楼的生意极好，有说书的把每日的战况绘声绘色地娓娓道来。就是每个人都去看了也不代表每个人都能看得到，人那么多，隔得又远，又不是千里眼。自然，说书的说的内容也是半真半假。

说书可不止说台上，而是台上台下一起讲。沈瑶在三楼的雅间里品茶，不期然听到了自己。

说的是沈瑶和蒋文曦还有上官云的那出。

就是不知道怎么变成沈瑶嫉妒蒋文曦的美貌而恶语相向了。

当然，听书的也不都是傻子人家说书的说什么就信什么。

“得了吧，就蒋家姑娘那张脸，上官家那位和高家那两位，哪个不比她强，就是嫉妒也轮不到她呀！”

“可不是嘛，这琉璃城第一美人的名号一直在这四大家族中传来传去。这一回本该是唐家的，可唐家没有修为出挑的姑娘，这下本该轮到高家，可高家修为最好的姑娘和她妹妹是双胞胎，她妹妹修为也是很出挑，而上一个第一美人是上官家的，连续就不合适了。”

“正是这话呢，不然哪能让蒋家姑娘捡了这个便宜！”

............

看来，琉璃城中的百姓还是很有主见很有想法的嘛，不是一味地被四大家族牵着鼻子走。

沈瑶一晚上听下来，再结合之前的所闻所见，发觉在琉璃城百姓的口中，风评最好的是高珍，最差的是蒋文曦——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埋汰，毕竟美人称号有水分这个事情谁不是心知肚明？至于高珠和上官云，一般，或者应该说没什么太大印象，这两人比较低调，也就无所谓风评好坏了。

教沈瑶看，后面两位才是世家姑娘的正确打开方式：沉稳低调不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