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说出了口,那大概率是有事回不来了。
“最近儿子乖不乖,有没有折腾你?”
“跟你一样可爱动了,简直像是现在就想出来,一天到晚在肚子里练拳一样。”
“让我跟他说两句,怎么能这么欺负他妈妈,他爸爸不同意了。”
陆浅浅忍不住笑了,把手机放到了肚子上,一会后拿了起来。
“……可爱你妈了,不许欺负她你知道吗?”
听到这后半句,陆浅浅低声咳了一声。
“偷听犯法的啊,刚才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交流,浅浅你不该听的。”
“那你判我罪咯,偷听什么罪,要判什么,罚款还是坐牢啊,法官大人?”
“罚你一生一世都为我所囚,要负责照顾我,还要帮我生孩子,嗯,还有很多,以后慢慢列给你。”
“不要脸。”
“老婆,我好想你,好想回去抱着你。”
他这句让陆浅浅心都化了,半天才红着脸回了句,“老公我也好想你。”
“亲一个,老公想睡了。”
陆浅浅“啾”了一声,知道他是在催她早点睡,没再多说,道了晚安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应明禹听了包展打听回来的内容,决定去法医那边看看。
范桦他们不止针对刑警工作做配合,而是所有存疑的死亡事件他们都有义务做尸检。
不过以范桦现在的职级,这种案子没到他手里,他带了应明禹去找经手的法医问情况。
“你们来看交通警余宝的验尸情况,怎么他是你们谁的亲戚吗?”
“嗯,是我们应队长夫人的救命恩人。”
“这样啊。验过了,简单报告就是这些。”
“死因是撞击导致的颅内出血?没有解剖吗?”范桦提出了疑问,同事也把人从冷冻柜拉了出来。
解剖后就会写明对冲伤诸如此类更详细的致伤原因,而非简单的撞击二字。
“没有,太过一目了然,而且交警那边已经判断是肇事逃逸,现场也在花坛边找到血痕,估计是撞到了花坛,所以……”
“头发都没有剃吗?”范桦觉得这未免有些草率,就算不解剖,至少也要判定下头部伤痕和花坛吻合。
“正好也打算做复检,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我来帮你。”
“范科长愿意帮忙那真是求之不得。”
把头发剃掉后,范桦很快发现了一个疑点。
“这里有个圆滑的伤痕印记,花坛应该不可能是圆形的吧?”
“哎,还真是,可能还撞上了别的东西。”
“看来我们要去交警那边看看现场图片,说不定这案子没那么简单。”范桦没再更进一步为难同事。
案情定性不同,也会影响法医的工作流程,这起案子如果有其他可疑,交给刑警队处理,他才好接手做解剖。
“你怎么看,那个伤痕?”出去后应明禹才开了口。他不是专业的,除非是范桦主刀的尸检,他一般不太插嘴。
“底部圆滑,上端有粗细变化,大概率是棒子,比如棒球棒,很符合。”
“被车挂倒,人翻起后落地撞到棒球棍上,造成这个伤痕的可能性有多大?”
范桦摇了头,“得先看看现场照片,理论上来说不太可能,因为旁边的确有撞到花坛的伤痕。如果先撞到花坛再弹到球棒上,球棒伤痕应该比花坛浅,实际上却比较深。”
“相反,先撞到球棒上,不可能再弹起到花坛上,这不合理。当然,还是要结合现场实际来考虑,我只是觉得不太正常。”
应明禹点点头,“知道了,我会去交警那边走一趟,等我好消息。”
“哎,等等。”范桦叫住了人,“你现在接这个案子,不打算回京了?”
“你又无所谓,今年方姐肯定会留在这里去你家过年吧?”
“那还不是看你应队长怎么给她排休,时间长的话,我还是计划带瑾施回京给岳父岳母拜个年。”
“都骗到手了还这么拼表现?”
“谁像你,完全不用操心浅浅那边的亲戚。”
“估计就到今年了,你忘了浅浅那个舅舅?”
“哦……对,有你好受的。”范桦可听说了上次刘小帅来警局大吵大闹的事。
应明禹无奈摇着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