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吗?不是对自己的威胁,而是对武老汉的威胁!
想到武贵德的安危,简挺怒从心中起,胆向恶边生,不由自主握紧了双拳,都能听到指关节的“咯嘣”作响。
他奶奶的,先下手为强,干他娘的吧!
简挺往老刘身后一指,说:“老刘,那边好像过来了个人。”
就在老刘扭头的一瞬间,简挺纵身而起,一脚直向老刘的心窝踹去。
头扭过去的一刹那,老刘忽觉耳畔生风,叫声“不好”,就顺势往地上一倒,对方踢了个空。
简挺也是一愣,自己毫无征兆地突然发力,对方反应也太迅捷了,居然能躲过去。
简挺落地转身的那一刻,老刘一个鲤鱼打挺,已经如树桩般稳稳站定。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就大打出手吧。
简挺不敢大意,一个饿虎捕食,双拳就招架过来。
老刘架开简挺的上路,却不防他右拳突改招式,突袭下路。
简挺的右拳直捅到老刘的腹部,老刘倒退两步,赞叹道:“小子好身手!”
简挺本想着,这力道十足的一拳,就把对方给打趴下了。没料到,对方也只是后退了两步而已,自己的胳膊震得发麻,也不由惊呼:“好一个金钟罩,铁布衫!”
俩人再战,你来我往,十几回合,难分胜负。
就在难分难解之间,俩人几乎在同一秒钟,相互锁住了对方的咽喉!
双方僵持着,谁都不愿先松手,先松手就意味着被动啊。但双方的手上都未加力,因为你加力,对方也会加力,就是你死我活,同归于尽的结局。
僵持中,老刘食指上粗粝的厚茧,刀片似的割拉着简挺的脖颈。
简挺似乎明白了什么,嘶哑着问:“你是玩枪的?”
老刘说:“才知道吗?老子玩枪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
简挺脑子飞转,思考着怎么应对下去。这地方,自己人生地不熟,而老刘盘踞在此日久,一直这么相持下去,不是什么好事啊。而且,老刘的身手,绝非等闲之辈,自己也占不了上风。
怎么办?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呗,当年的游击战不就是这么说的嘛。
想到这儿,简挺无心恋战,提气抬腿,就是一个踢裆。
这一次,老刘真没防住,捂住下身,边蹲边骂:“哎哟……你小子,好阴哟,这么下三滥,不按套路出牌……哎哟……”
简挺心里话,按套路出牌,我跑得了吗?
他飞身上车,一脚发动,一骑绝尘。
他一口气开出十多公里,老刘的电动车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简挺这才在路边停下,赶紧给武贵德打电话。可是,老武的电话关着机。
想了想,他又拨了赵翠花的号码。赵翠花的倒是通着,可没人接听。
难道说,武老汉一家,已经遇到了麻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