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德同志,你能认识错误,主动说明情况,这很好,回头我们会一一调查核实的。”顿了顿,崔鸿烈又说,“下面,你顺便说明一下,这两天违规给儿子大操大办婚宴的事儿吧。”
“啊?”赵修德彻底懵了。
崔鸿烈又说:“有群众举报,说你这两天又悄悄化整为零,给儿子违规举办婚宴,借机敛财?收了多少礼金?老实说说吧。毕竟,这个是小巫见大巫啦。”
“我,我……”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哎呀,直至这一刻,赵修德才算醒悟过来,敢情自己把纪委还没掌握的,和盘托出了。他死掉的心都有了,还有比你赵修德还傻的人吗?小丑,哦,不,沙雕就是我自己啊。
这几天,正值古阳政坛人事交替,姚廷召在向新任纪委书记孔睿识交接工作时,谈到这一案件,还专门叮嘱,此案正在攻坚阶段,别因领导的交接而按下暂停键。姚廷召是市委副书记,兼着政法委书记,又是前任,他的意见,孔睿识当然很重视,市纪委监委马不停蹄,立刻就找上门来。
却说西门盛将公关部负责人打发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团团踱步,斟酌对策。
一个祁艳艳,十二钗之一,小卒子一个,并不足惜。重要的是,眼下,她与疤子曹帅在一起,而且,仙州离古阳仅三百公里,太近了,太不安全了,这要坏事儿,坏大事儿啊!
想到这儿,西门盛一个电话,就把卫军召唤过来。
卫军这段时间,主要精力都放到了西门风情小镇上。
他进了办公室,西门盛示意把门反锁了。
卫军明白,董事长这是要说大事儿呢。
西门盛就把刚才市纪委监委来人的事儿说了,并将自己想让疤子和祁艳艳远走高飞的想法也通盘道来,问卫军,对此怎么看?
卫军一听,喜忧参半。为啥呢?
忧虑的是,仙州近在咫尺,自己得了空,兴许还能与祁艳艳私会,重温旧梦,可若是远走高飞,俩人与阴阳两隔还有什么区别呢?
同时,卫军也心下暗喜。这个喜,还是来自于疤子的夺“妻”之恨。自从把心上人祁艳艳,亲自拱手送给疤子之后,他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娘的,不用等三十年,这才不到三个月嘛,报仇的机会就来啦!
“董事长,其实呢,我在想,不如就让祁艳艳去纪委监委自首。去了,把事情往赵修德这个老家伙身上推,是他主动索贿嘛。祁艳艳,不过就是个行贿,能有多大的事儿?配合一下调查,也就回来啦。这样就彻底断了纪委那边盯咱们的视线。”
“哦……可是,她知道疤子的去向啊,嘴若是不严实,岂不坏事儿?还是让他俩远走他乡吧。”
“董事长,我一直有个顾虑。其实,就是纪委不来找,疤子,只要活着,就是个大隐患,就是颗定时炸弹,只是不知道何时引爆而已呀。”
“噢?那你说怎么办才好?”西门盛问道。
“当断不断,必留后患。董事长,要我说,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