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了高速,打开车窗,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而他俩的身上都还穿着棉衣。地处南国,即便是冬天,这里的最低气温也是十三四度,像春天一样令人舒适,比古阳差不多要高出整整二十度,反差太大了。好在,俩人有所准备,都带了春秋天穿的衣服。
进了市区,天色已晚,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心慌慌的,又人生地不熟,夜不观色,啥时候才能找到驻匡办呢?
看见一家酒店,简挺说,这么晚了,咱先住下,解决吃饭问题。另外,昨晚在高速服务区的客房,条件简陋,没休息好,今天又长途奔袭了千把公里,吃完饭,洗洗澡,好好睡一晚上,明天上午再去驻匡办也不迟。
简挺本想给郝向阳打个电话,转念一想,来日方长,还是算了。
于是,俩人入住酒店不提。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丁西务开着车,俩人开着导航,沿着中山路,终于找到了驻匡办。
可是,丁西务把车在路边停下,无法进去。
为啥?
在简挺的车前面,刚才行驶的一辆皮卡车,开到了驻匡办的大门口,却没有往里进,直接横停在那里,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
简挺觉得奇怪,就走过去,看个究竟。
看看皮卡车,是匡港当地牌照。车上坐着一位满脸横肉的家伙,悠闲自得地抽着烟。
见皮卡车堵了大门,侧面小门里走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走到皮卡车门前,陪着笑脸说:
“弓主任,咱们有话好商量嘛,你这样一堵,我们还怎么出入嘛。”
“横肉”对着中年男子喷出一团烟雾,冷笑一声,说:
“欠账还钱,天经地义。还想继续出入?你们不出钱,就马上给我卷铺盖滚蛋!”
“弓主任,前两天,不是和你说了嘛,我们这是特殊情况,领导不在,回古阳了。领导一回来,我们立马就付了嘛。又不是不认账,对吧?”
“弓主任”没搭理这位男子。
简挺朝院内看了一眼,一个不大的小院子,有一栋三层小楼。
这时候,一位胖小伙子骑着电动三轮到了大门口,三轮车上是肉啊蔬菜啊啥的。
见进不了门,他跳下三轮车,也来到皮卡车门前,问:“齐哥,咋回事啊?”
“齐哥”努了努嘴,说:“小娄,人家这不又来讨租金嘛。”
“讨租金,也不能堵大门啊。”“小娄”说。
“弓主任”一听不乐意了,从车上下来,问:“怎么?我的门我愿意堵。你特么的找死不是?”
“你骂谁呢?”“小娄”气愤地回道。
“骂的就是你!”
说完,“弓主任”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来!
“哎哟,我的妈呀……”
只听有人躺在地上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