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小厮瞪着眼,作势要打他:“娘娘的贵名也是你这等人敢问的?”
孙老大怏怏地笑着,连忙往后躲。
小厮将几人带到客堂安置下来:
“你们且在这等着吧。”
小厮又道:“小……咳,小姑娘,且跟小的从这边走吧?”
苏心染站在客堂前,看着上面挂着的牌匾,瞧着那牌匾和宫中的有几分像。
只是上面的字,她不认识。
她小声问宋凌:“那是什么什么听?”
宋凌抬头扫了眼,低声同她道:“聪维德听,叫你回去读书你不听,现在好了吧,遇见不认识的字了吧。”
苏心染奇怪地看了他眼:“你不是会吗?”
“谁说出来玩没用的?我现在不就又认识了三个字?”
宋凌无言,不敢苟同。
“舅舅给谁赐过这牌子?”
“从四品谏议大夫王石松。”
苏心染恍然大悟:“哦!”
不认识!
正巧小厮上前带着两人往里面走,宋凌便低着腰轻声同她讲:
“他倒是个良官,只是命运多舛,白手起家不说,年轻些时,逢考必病,熬到了将近四十才得以出头,兢兢业业一路干到了三品大官,后又上书弹劾了不少贪污的官员,惨遭暗害掉到了从四品,后父皇有意要将他升上去,奈何一直未寻着机会,便拖到了现在。”
苏心染听他说完,才道:“这就是典型的,大运起得晚。”
宋凌知道她要开始教了,问道:“如何说?”
“逢考必病,说明他八字比较薄弱,受了考试的刑克,命中担不起官名和钱财,这点,从他白手起家的白手中也能看出,他前半生是没什么财运的,也是身薄担不住的原因。”
“但他厚积薄发,熬到了大运,便开始一路高升,但又是马命,注定要劳碌奔波不能停,因此要矜矜业业的,虽大运已来,可属实没有福,躲不过那些暗害,于是开始走下坡路。”
“他的命,说好也算好,说不好,也算不好。”
宋凌:“也就是说,若是他走错半步或萎靡不振,即使大运来了,也无法有所成就?”
苏心染点头:“你可真是一点就通啊。”
“只能说,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的运势会好起来,但同天子皇子的命格相比,还是差了许多,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苏心染四下看了看。
宋凌也看了看,细心感受着,最终遗憾摇头:
“什么都没有,除了刚进门时觉得有些压抑外,再没别的了。”
“不经夸。”苏心染啧啧两声:“这种感觉,如果不是长久住在这里的人,随便进来一个都能感受到!”
这里面,不干净。
王石松的命格压不住那些邪祟,长久下来,这里就住进了许多精怪。
这也间接性的导致,他的运气不好,被人轻轻一害就出事。
两人正说着,便被小厮叫住了脚步,小厮上前敲了敲门,得了答应后,才推开门,却不敢进:
“小姑娘,我们先生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门一推开,一股美食的味道扑面而来,馋得苏心染哈喇子都快出来了。
苏心染朝里面看了眼,乌漆抹黑得什么也看不见:
“吃东西呢,屋内这么黑,能看得清吗?”
小厮含糊地笑:“您进去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完,小厮忙不迭地闪身走了,仿佛里面有什么吃人的东西一样。